道:
“当然是真的,我是言而无信的人吗?
你要不要去卫生间,我扶你去,导尿管已经拆掉了。”
她红着脸摇摇头:“才不要你扶呢!
我身强力壮的,我一个人可以打四五个壮汉呢!
我才不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娇滴滴的林妹妹呢!”
一面说,一面掀开被子就向床下走去。
谁知,还没等她穿好拖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要不是被眼疾手快的花若水拦腰扶住,她就要和冰冷的地面接吻了。
她吓坏了,语带哭腔道:
“花老师,我为什么这么虚弱,我平时身体很好的呀!”
花若水俊美的容颜上闪过一抹悲凄之色,但很快就释然了,他柔声说:
“没关系,过几天就好了,暂时失血过多,昨天辛苦你了!
我扶你去上卫生间,你现在身体太虚了。”
“好吧!”
林清颜乖巧地点点头。
花若水扶着林清颜来到卫生间后,
林清颜本想让花若水出去,但又怕自己晕倒,只好让他背过身去,她好方便。
他依言背过身去,但右手依旧扶着她的一条胳膊。
忽听她语带哭腔道:“花老师,我不会尿尿了,怎么办呢!”
“你先扶着马桶坐好,稍等!”
花若水说完便走过去把洗手池的水龙头拧开,又把手机中的音乐打开,柔声说,
“林清颜,你不要着急,心情放轻松,
听着潺潺地流水声,你会自然而然地尿出来的。
刚拔了导尿管的人都会这样,没什么好尴尬的。”
“我已经尿完了!”
她声音小若蚊蝇。
但他还是听到了,走过去,从马桶后面的置物架上找出卫生纸和卫生巾递给她,
轻声问:
“需要帮忙吗?”
“不要,你转过去!”
她红着脸小声说。
他依言背过身去,等到她说好了后,
他才又扶着她走向洗手池洗手,刷牙,洗脸,梳头。
由于她太过虚弱,花若水便帮她把一头秀发扎成了低马尾,然后才又扶着她回到病床上,
把病床调整到合适的位置,笑着问羞得脸红脖子粗的某人:
“你脸皮一向比城墙还厚,这会儿又害什么臊!
你刚刚醒过来,医生说暂时只能吃易消化的东西,你想吃点儿什么?”
“不知道,要不就喝点儿粥吧!”
她本来没有胃口,但又怕拂了花若水的面子,便随口说了句想喝粥。
不多时,工作人员就送来了各种粥饼,
林清颜怕吃多了上厕所,便只吃了一点儿垫胃。
不多时,病房门开了,进来一群人来看望她。
她嘴里虽然在应付着众人的问话,但双眸却一直在追寻着花若水飘逸出尘的身影。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两人时,她再次问他:
“花老师,你真的会娶我吗?
你不会后悔吗?
毕竟你又不喜欢我,我这属于逼婚了!”
他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
我喜欢你,但并不爱你!
至于未来会不会爱上你,我也不知道……”
她凑到他漂亮的大眼睛前,笑盈盈道:
“喜欢是浅浅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
花老师,我对你是深深地爱和深深地喜欢!”
他有一瞬间的呆怔,反应过来后,将她的俏脸推离自己,嗔道:
“有你这么看人的吗?
都快钻进别人眼里了!
再说了,你喜欢的只是我这具臭皮囊,并不是我这个人,
如果我不是长这个样子,你也不会这么喜欢我!
爱,是一个很沉重的字眼,也是一种责任和担当。
轻易说出口的爱,也会容易失去。”
“你以后就会知道我并不是个轻浮花痴的女人,我对你的爱忠贞不渝!”
林清颜依旧笑嘻嘻望着花若水,脱口而出,
“花老师,你的嘴巴看起来好性感,好好亲,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想都别想!”
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她在他身后喃喃自语道:“我现在刚流了产,又没洗头也没洗澡,他肯定嫌我脏。
等我身体好利索了,打扮得美美的,到时候他就没理由不让我亲了!”
一个礼拜后,林清颜又变得生龙活虎了,在她的死缠烂打下,在众人的祝福下,
在八月六号这天,她和花若水在青临区民政局领了大红的结婚证。
由于林清颜刚流过产,再加上花知遇的原因,两人领证当天,只在林家吃了顿晚饭,
林清颜就收拾上自己的衣服,兴冲冲地搬到了花若水的公寓里。
林知远翁晶雅夫妇虽有些不满自己女儿就这么匆匆嫁出去,
但看花若水一表人材,能力背景皆一流,对清颜也不错,只好无奈同意。
由于只是领证,没有举行婚礼,
因此,花家这边的亲戚几乎无人知晓花若水已经和林清颜领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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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的当天晚上,林清颜洗漱过后,换上林梦送给她的红色吊带睡裙,
兴冲冲地来到花若水的书房找他,笑得满脸娇羞:
“花老师,你说我漂不漂亮?
睡衣性不性感?”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才刚流完产不到十天,就穿成这样?”
花若水一面说,一面扯过椅背上的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
又把她带回到主卧室里,把她按进浅蓝色的被窝里,对上她委屈巴巴的眼神,
略显尴尬地笑笑,
“别闹了,你现在身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