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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湘江人家的楼底下。
秦砚率先走下来,打开车门,伸出右手,含笑邀请林清颜下车。
林清颜也没多想,扶着他递来的手就下了车。
由于恰值午饭高峰期,等到两人走进湘江饭店时,
别说雅间了,就连大厅里的人都是爆满。
两人正在为难之际,忽听有人喊秦砚的名字,
他回头看时,不由乐了:
原来是利峰阴宝君华采苹三人。
他便拉着林清颜走到了他们那桌坐。
侍者送上菜单,两人点好菜后,五人便闲聊了起来。
阴宝君笑着打趣道:“我说秦大教授,人家清颜不是若水的学生吗?
你为什么反而领着她到处乱跑呢?”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利峰笑得特别大声。
秦砚见林清颜满脸尴尬,便笑着转移话题:
“晚上我母亲过生日,你们三个要记得过来。”
“那还用说,秦教授可是我们的授业恩师,
我早在一个礼拜前就帮她老人家买好了生日礼物。”
阴宝君一面说,一面替众人倒茶倒水,轮到林清颜时,
他却故意把茶壶递到秦砚手中,冲他笑得一脸戏谑,
“秦大教授,该你表现了。”
利峰不由笑出声,华采苹则一脸复杂地望着低头不语的林清颜。
秦砚笑着瞪了阴宝君一眼,又回过头柔声问低头不语的林清颜:
“清颜,你喝茶水还是喝冰水?”
“喝冰水就好,我不是非常爱喝茶。”
林清颜尴尬地笑笑,一抬头就对上华采苹审视的目光,
她有些心虚地避开她锐利的目光,她又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韩珊也罢,华采苹也好,与她又有屁的关系!
她虽然厚着脸皮嫁给了花若水,但也只有一张纸,其他的屁也没有,
还不知道哪天就被他踢退了,唉……
但让她尴尬郁闷到想要撞墙的是:
饭菜上来没多久,花若水就赶了过来。
他依旧视她为空气,只顾着和利峰阴宝君等人聊新接手的案件,
连个多余的眼神也不肯给她。
她心中一阵阵失落心酸涌上来,难受的她差点儿坐不住。
偏偏秦砚还对她嘘寒问暖,倒茶倒水,剥虾挑鱼刺,盛汤舀饭,
就差拿着勺子把饭喂到她嘴里了。
再加上阴宝君和利峰还在一旁开她和秦砚的玩笑,
这让她简直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哽在喉……
就在她想要落荒而逃时,忽听花若水问她:
“林清颜,你吃完饭准备去哪里?”
她心中一动,刚要回答,就听秦砚笑着替她回答了:
“清颜答应下午要去我办公室帮我翻译资料,整理文件,复印讲议,弄教学App的。
反正今天是星期六,她下午也没课,回家也只是睡觉。”
阴宝君笑道:“谁说人家回家只能睡觉了?
人家正值青春年少,就不能找个男朋友,出去约会逛街看电影或是出去玩吗?
现在的年轻人,会玩的可多了!
好好的一个星期天,却被你秦大教授叫去打杂,
人家心里肯定不乐意,只是不好说出来而已!”
林清颜赶忙笑着说:“我不出去约会,也没有男朋友,我也很乐意去帮秦教授干活的!”
“瞧瞧现在学生的思想觉悟,还真是高呢!”
利峰笑着冲秦砚挤挤左眼。
秦砚只是笑笑不说话。
好不容易捱到饭后,只听花若水再次问她:
“林清颜,你晚上去哪里?”
不待她回答,只听秦砚再次笑着替她回答了:
“晚上来我家吃饭,给我母亲过生日。”
“林清颜,你晚上真要去秦砚家吃饭?”
花若水盯着林清颜略显慌乱的眼眸,冷冷地看着她。
“我……”
林清颜刚说了个“我”字,就被花若水阴沉的目光吓得低下了头,再不言语。
“若水,清颜为什么不可以去我家吃饭?”
秦砚就一脸诧异地望向面色微沉的花若水。
阴宝君也点头附和道:“就是,你又不是人家的老公,管那么宽干什么!”
“若水,人家秦大教授好不容易铁树开花,对女人有了兴趣,你就别给他扫兴了!”
利峰又笑着向满脸尴尬的林清颜说,
“找了你秦教授,可幸福了!
不但人长得帅,学问还高,又有才华,既不嫖又不赌,
还能带着你全国各地的考古,他可是历史系的香饽饽,
你可不要错过这么抢手的好男人了!”
谁知,他话音刚落,就听花若水陡然提高音量道:
“林清颜,我再问你一次:你晚上真的要去秦砚家吃饭?”
“若水,你没事儿吧!
为什么冲着清颜发火呢?
她早已成年了,想去谁家吃饭也是她的自由,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快别生气了,休息会儿,还要去检察院调取卷宗呢!
完了下午还要去一趟B市,会见当事人呢!”
华采苹一面说,一面拿上花若水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硬拉着他向门外走去。
“若水今天是吃枪药了吗?为什么总找清颜麻烦?”
阴宝君摸着下巴,一脸无奈地摇摇头。
利峰笑着摇摇头:“理他呢!
估计是嫉妒秦砚能找到女朋友呗!”
“快别胡说了,我已经结过账了,我们走吧!”
秦砚笑着拉开椅子,侧过身让林清颜先过。
“谢谢!”
林清颜此刻心乱如麻,她不知道花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