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勾了勾唇,“望之,你书读得太多,空有智谋,却心思天真。唯有崔氏屹立不倒,才有机会谈‘风骨’。”
崔望之心中不赞同,却也不敢出言顶撞。
崔行道:“你与师玄邵情谊深厚,你也该看出来了,他此次来临安是奉京中旨意,恐怕为的就是翻出徐渭刘蟾这案子。你三叔到底涉案不深,由你出面交涉,或许能向师玄邵讨得一些转圜之机。”
崔望之深深一揖,“我与玄邵是相交多年的挚友,他也不是徇私枉……之人。父亲,您背负崔氏全族,孩儿请您日后三思,别再……”
“也罢,这案子非同小可,还是别节外生枝留下把柄了。”崔行看着这个刚直不阿的嫡长子,长叹一声,叮嘱道,“不日你便要入京,我知你与师玄邵是挚友,但他的事你最好别掺和。今上年轻,亲政时日尚短,正是和那些老臣夺权的时候,师玄邵是陛下手中的刀,也是那些老狐狸的肉中刺,你要懂得明哲保身。”
“父亲……”
“去休息吧,为父想独自静静。”
翌日,临安崔氏三房被逐出宗族,满城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