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好,思念多时,所以让她回京,入住公主府,恢复郡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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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八,昨日还下了雪,天气仍寒,许府门外的柳树枝头上的小雪随风而落。
但许府却很热闹,上上下下的下人忙得脚底生风,忙着过节,忙着接待客人,忙着准备霍明阮离京的行李。
许府正堂,木盆里的炭火烧得很旺,许阜坐在上方的太师椅上,左侧依次坐着一位长者和两位少年。
两位少年身穿狐裘锦衣,头戴冠玉,看起来不过弱冠年纪,气质卓然。
许阜吩咐下人斟茶,脸上情绪复杂:“聂大人和二位少爷一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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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车劳顿辛苦了,陛下说尽快启程,但今日正值佳节,下了雪天气也不好,所以下官想要留三位今晚在许府住一晚,明日再走,大人看可好?”
那长者侧头看了身旁的两位少年,然后说:“不急,陛下的消息来得突然,许大人和许夫人确实需要和郡主好好告别,许大人不嫌叨扰,我和少珩、子夜就在许府待一晚也无碍。”
许阜看向说话的少年:“多谢。下官早就耳闻聂大公子芝兰玉树,卓尔不群,今日亲眼一睹,才觉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路小女有少傅和聂大公子二公子帮忙照看,下官就放心了。”
少傅聂鹤山端起茶喝了一口:“不知郡主可还好?前些日子听说青州的灾情严重,郡主似乎还因此受了伤。”
许阜说还好,想了想,又偏头吩咐一旁人:“去叫小姐过来,说有贵客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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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殷去的时候,霍明阮正拿了书半靠在窗边的榻上,下雪天明亮的天光从支摘窗照到她的脸上,美人螓首蛾眉,在窗边海棠的映衬下更显得雪肤花貌,楚楚动人。
徐殷眼中含着兴奋:“小姐,老爷让你去前堂,前堂来了客人。方才殷儿隔老远看了一眼,那两位少年俊朗得不得了,尤其是坐在中间的竹青锦袍的那位,殷儿就没见过那么俊的男子,小姐你快起来......”
“我不去,你去和爹爹回话,就说我着凉了,不便见人。”霍明阮把书放在胸口,坐了起来,眉眼恹恹,看起来精神低沉。
徐殷愣了愣,小姐早上明明还好好的,什么时候风寒了?
但见她从榻上下来,将书扔到桌上,脱了鞋就上了床,还用锦被将自己裹了起来,甚至咳嗽了两声。
徐殷有些慌了:“小姐真的风寒了?”
“嗯,浑身乏力,全身都不舒服。”
小姐的声音听起来不如以往有活力,确实不太对劲。
徐殷站在床前,探手去摸了摸霍明阮的额头,但也没有发烫。
她蹙了蹙眉:“可是老爷说那是贵客,好像还是从京城过来的世家公子,小姐你真的不去看看?”
“不去。”霍明阮恹恹回答,甚至闭上了眼睛。
小姐少有这般坚决冷淡的时候,徐殷心想看来小姐一定是病了,“那好吧,那殷儿去前厅和老爷说,给小姐请个大夫来看看。”
等徐殷离开,床上的霍明阮将眼睛睁开,慢慢坐了起来。
她扯了一旁的书摊开,但却没有看进去一个字,虚虚看了一会,忍不住转头看向半开的支摘窗。
她知道前堂的人是谁。
聂丞。
她前世的未婚夫。
前世,他和他叔父聂鹤山在青州前的莲州省亲,正是他带来了这道圣旨,皇帝在圣旨里还说了让他和少傅护送自己回京。
她第一次见聂丞时年十五,没见过那等丰神毓秀的少年,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见倾心。
也正是因为今日的相见,才有了后续一系列故事。
攥着书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