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能不在乎,可没想到再看到时,根本做不到毫不在意。
她握住手中的汤匙,皱了眉,移开目光,不再看对岸的表演台。
......
少年们展示完,那些诗作和一些小玩意便被放在木篮里,顺着事先设置好的水渠从对面流过来,排列在江畔,供众女郎欣赏挑选。
在投之前,身侧的刘元喜靠了过来,低声耳语道:“表姐可有看中的男儿?要是有,那就不劳烦表姐帮我扔了,还是表姐的幸福最重要。”
霍明阮表示没有。
扔手帕环节都是一人去,为了顾及女儿家脸面,除了当事人,其余人也都不知道谁选的谁。
霍明阮起身去扔手帕时,发觉对岸的聂丞一直看着她。
她心里不舒服,将手帕扔进聂宴的篮子,很快便离了席。
女眷们投完手帕后,篮子由会侍婢收好送回对岸。女眷们投的手帕上也落了姓名,若是男子有意,则以杏花小枝相送,邀请女方一同踏春而游。
有些相貌家世出众的男子,篮子里的手帕很多,只能挑一人,所以没被约上也很正常,女眷们投完帕,便可以各自回幄帐,小憩片刻。
霍明阮因为心情不好,提前离席,在幄帐待了一会儿,还觉得闷,便沿了小路散步。
徐殷发现霍明阮投完手帕回来以后心情就不太好,耷拉着眉眼,说要赏花,可没有半分赏花的样子。
“小姐怎么了,是担心那个聂宴不会选你?”
霍明阮没答,徐殷又道:“哎呀,小姐,你瞧瞧今日一众贵女里头有几个比你好看,而且小姐你又贵为郡主,配那个聂宴绰绰有余,他不会瞧不上你的。如果他真的瞧不上,他就是他眼瞎,既是眼瞎之人,不要也罢!”
霍明阮被徐殷的话逗得心情好了一点,她原本捏着一朵杏花,将它撒了,说:“不是因为这个,你忘了,我投聂宴是帮表妹。”
徐殷拍了拍脑袋,“是哦,那小姐是在担心聂宴会回你,这样公主会伤心?还是因为小姐帮了公主,自己没能选成?”
霍明阮瞥她一眼:“都不是。”
徐殷跟在身旁,有些纳闷,观耳观鼻观心:“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哪个?莫不是小姐今日不止看上了一人,可恨只有一块手帕,不能多投几个篮子?”
“害,别说小姐,殷儿也觉得,这次来的这些世家公子好些都不错,从他们当中只挑一个是有些难。”
霍明阮不知道这丫头脑子里何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她拢了拢披风,睨她:“确实应该多几块帕子,帮你也投一块是不是?”
徐殷:“......”
她努努嘴:“殷儿这不是担心小姐,小姐何必打趣——。”
正嘟囔着,外头忽然前方有一道奇怪的声音——
主仆二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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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已经散步到了楚云殿,这里通常来说是帝后的休息之所。
但太后和皇帝先打头在水塔寺为也朝各地求了雨神,而后便回了宫,只留皇后在万丰园继续主持。
那声音如同猫叫,又如婴孩,细而尖,但却分明极力压抑着。
徐殷放低了声音:“小姐,这儿有猫?莫不是有人在害猫吧?”
霍明阮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去看看。”
她们在楚云殿的侧面,只一条幽径,再往里是茂密高大的灌木丛,其余人都在江边,眼下没有任何人。
二人循声而去,走出去没几步,忽然看到那灌木后竟然有一座小的假山。
徐殷嘘了一声,若这里真有什么人害猫,她一定得禀报皇后娘娘,让那人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