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莫名其妙变成了阶下囚。
男人穿着一身看上去像是什么厉害机关的正装,右眼球布满了细密的金属流光,转动频率永远比左眼慢上细微的一步,大概是只机械眼,居高临下的撑在面前的审讯桌上,气势骇人。
“闻先生,你认识周岁吗?”
年轻的大学教授端坐在椅子上,面上除了一点疑惑之外看不到任何其他的负面情绪,闻言思考了一下,斟酌道:“认识,周岁是我的学生,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唐伞那只机械眼一动不动的锁定在闻烛的面部上,缓慢的吐出三个字:“他死了。”
青年人俊美淡然的脸上才终于出现一丝恰到好处的意外,惊愕道:“什么?怎么会这样?”
“临死前最后一通电话,似乎是打给您的。”唐伞看不出破绽,只好直起身表示,“监控显示,您似乎正好在死者遇害的当天晚上离开过家。”
——并且在360度无死角监控的临京找到了361度的死角,完美甩开路况监控。
“方便告诉我们,从半夜十一点离开,直到凌晨两点才回来的这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您是去干了什么吗?”
唐伞的语气十分温和而礼貌,字字句句的质问却咄咄逼人。
他太精通审讯了,果然,在一系列释然证据的逼问下,气质淡定的大学教授终于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什么意思?
昨晚闻烛出门不是去买排骨,而是专门去找周岁了?
半夜三更去找周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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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二十多岁跟闻烛关系亲密的帅气阳光男大学生?
闻烛似乎犹豫了很久,久到就连一直沉默不语坐在观察室里的裴青山都抬起了头,
如同黑瞧石一样的眸子,安静的固定在了单向玻璃上,那道清冷的脸上。
两个小时前——
唐伞突然带着人出现在家门口,大张旗鼓的带走了闻烛。
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是不认识大名鼎鼎的裴长官的,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裴老大,您要现在就在您爱人面前表明身份吗?”唐伞轻声拦住了眼神冰冷的裴青山。
如果此刻有人有心情观察的话,其实就会发现事情比看上去还要有趣,
唐伞只带了一个小队上楼,但实际上楼底下按兵不动的潜伏着至少三十个左右的兵力,他们作为捕捉者,却似乎十分忌惮猎物。
“权骑让你来的?”裴青山的眼神带着让人胆寒的张力,不耐烦道,“他连右手也不想要了?”
唐伞在轻描淡写的一眼中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又咬牙道:“权骑上将让我代他向您致以崇高的问候。”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闻烛被其他人带到了外面,但没有裴青山的松口,今天谁也走不了。
他硬着头皮道:“按理来说,这件事情您作为嫌疑人家属,应该避嫌。”
“嫌疑人?”裴青山心情显然十分不好。
“……”唐伞的机械眼一颤,立刻改口,“协同调查人员。”
最后唐伞出动了此次来临京的所有人员,收益颇丰,不仅把协同调查人员带回来了,外加上一个旷工已久的裴长官。
看到裴青山跟着唐伞前后脚进来,廖鑫明知故问的惊讶道:“老大,你今天不是旷工吗?”
“滚,别没话找话聊。”裴青山随手拉出一个椅子,抱胸坐在观察室里,紧紧的盯着里边的动静。
他昨天收到的通知,今天唐伞就赶到了,有备而来很久了吧。
唐伞是半个□□,算是权骑那边的人,这件事摆明了安全院要让权骑介入,谁不知道北斗局那位跟权骑的关系势如水火,两看相厌。
安全院长老团的用意很明显。
临京最近乱,你裴青山手段硬非要强制接管经济要塞,他们不说什么,但是经济要塞的安危不可能寄托在你一个人的身上,权骑好歹是安全院副将,1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