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补觉。
陈朔也眯了会,车子到站后,高凛在魔都的朋友让人派了辆车供两人使用。
大城市哪怕平峰时期也会堵车,陈朔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放到高凛大腿上。
狗男人目不斜视:“我醒醒神,这玩意比红牛好使。”
高凛瞥了眼陈朔,忽然夹住陈朔的大腿,然后上下磨蹭,笑嘻嘻问:“这样是不是更好,还能帮你暖手呢。”
陈朔微笑:“确实暖手,但我怕时间长了你会暖流。”
凛妈妈翻了翻白眼,懒得跟陈朔斗嘴了:“你都安排好了吗?”
陈朔点头:“安排好了,我的公关总收买了贺洁的家政阿姨,她今天在家休息呢。”
高凛奇怪问:“这也不是双休日啊,贺洁这个小姑娘还挺上进的,一般不请假,她生病了?”
“不。”
陈朔微笑:“今天是一个月一度的,陆舒雪母女来魔都的日子。”
ja区,某高档小区
一名长相秀气,比之小家碧玉的形容要更貌美一丝的年轻女孩,提着一袋刚从超市买来的食材站在路边。
从气质上看,她就是那种从小品学兼优,性格也柔和的女孩。
()
而就是这个女孩,此刻正堂而皇之的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红利群,点上后深吸了口,然后蹲在马路牙子边吞云吐雾。
一根不够,她很快续上了第二根。
红利群这款香烟劲儿很大,许多老烟枪一根也能管很久了,即便抽烟的女孩子,一般也不会选择这款香烟当粮草。
这就是贺洁,陆政明的小女儿。
她薄薄的嘴唇抿着烟嘴,烟雾从缝隙里淌出,然后又很快被冷风吹散。
贺洁用牙用力咬着烟嘴,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家。
那对恶魔一样的母女又来了,这么多年她们就像度假一般,每每来光顾,对于贺洁和她的母亲而言,都是鸡飞狗跳,度日过年。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贺洁还是天真浪漫的女孩子,虽然经常疑惑为什么自己的爸爸不能常常呆在家中,母亲给的回答是,爸爸的公司在首都,他很忙,没有办法一直陪着她们母女。
年幼的贺洁偶尔也会耍小脾气,会在深夜哭着喊爸爸,然后带着泪痕在妈妈的怀抱中睡去。
然后有一天,一个珠光宝气,气势凌然的阿姨领着一个比贺洁大了两三岁的女孩子忽然登门,二话不说,直接甩了贺洁妈妈一个耳光。
贵妇人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闯入家中,把家里里里外外砸了一遍。
那天之后,贺洁平生头回听到了很多词汇。
小三,野女人。
野女人生的孩子,自然也就是野孩子。
渐渐长大后,贺洁也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格。
她的姐姐陆舒雪给她的微信备注是:贱婢
那个比她妈妈还可怕的姐姐,贺洁的亲姐姐陆舒雪,就是她生命中最可怕的存在。
贺洁同样很委屈,不是我要抢走你的爸爸,也不是我主动来到这个世界的,你为什么要对我做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
而在顾志恒的事情发生后,贺洁平生头一遭去找陆政明哭诉,而陆政明也只是叹了口气,安慰了几句,便就此作罢。
于是从那之后,贺洁对陆政明最后一丝期待也没有了。
陆政明想要一个继承人,他选中了顾志恒,而陆舒雪只当顾志恒是一条可以随便玩弄的面首。
所以当陆舒雪不要这个玩具了,陆政明便把贺洁送了过去。
那我到底算什么?
我到底是个什么?
贺洁不想回家,她害怕回去面对那对陆舒雪。
可自己的妈妈还在家里,她不能让妈妈一个人面对那对母女。
掐灭第五根烟,贺洁缓缓起身,正要往小区内走时,一辆黑色的法拉利跑车缓缓停下,车窗降下后,一个年轻的女人摘下墨镜,露出风华绝代的面容。
“贺洁是吗,上车,我们聊聊。”
贺洁警惕的看着这个陌生的漂亮女人:“你是谁?”
“我叫高凛。”
高凛看着贺洁,主动下车接过贺洁手中的塑料袋:“不用害怕回去太晚被责骂,你害怕的两个人,我已经想办法暂时拖住她们了。”
这自然就是陈朔的工作了。
而且陈朔也有办法,让陆舒雪母女对这次见面缄口不谈。
贺洁沉默的盯着高凛,一言不发。
高凛主动帮贺洁拉开车门:“你不就想听听我来找你的原因?”
“关于什么?”贺洁问。
“关于你的一切。”
车内,贺洁掏出烟盒,询问高凛:“你车里可以抽烟吗?”
“你随意,我不抽。”高凛婉拒了贺洁递来的香烟。
贺洁点点头,自己()
点上了一根,望着窗外淡淡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找我的原因,但既然你知道我家里有谁,那说明无论理由是什么,我都应该仔细听听。”
“聪明。”
高凛手指滑过手机屏幕,点开一段录音。
一个明显喝醉了的男人在断断续续说话:“兄,兄弟,我跟你们说,我踏马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贺洁我对不起她!!”
“我不是不想为她,为我俩讨回公道,可我的老板是个很可怕的人,如果我不听从他的安排,他就有能力让我在这个行业声名狼藉,名誉扫地!”
“我父母培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不能,我不能”
这时,一个明显更年轻的男人大声说话:“兄弟我懂你,哥知道你心里苦,啥也不说了,接着卸甲!!”
吧嗒。
高凛暂停了录音,然后微笑看向贺洁:“有什么想问的吗?”
贺洁面露疑惑:“卸甲是什么意思?”
高凛也不知道啥意思,但应该不是什么好意思就对了。
那么肯定得略过这个问题呀,高凛问:“你听出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