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岁,离异。
离异在这个国度稀疏平常,但也从一个侧面反应了没能把自己的生活经营好。
工作性质特殊。
罗博觉得有这方面的关系,但不是主要原因。
总之,朱蒂连自己的生活都打理不好,就更别说照顾父母了。能时不时通个电话,隔段时间回来小聚一下,已经很不错了。
近两个月,朱蒂探望父母倒是明显频繁了。
一方面是对罗博投资研发的驱魔新器物手段有兴趣。
另一方面,就是过来蹭吃蹭喝。
罗博倒是不反感,只是说人际关系、家庭生态。
他知道罗琳离不了艾德这个伴儿,也因羡慕俩人的感情,愿意以近乎赡养的方式,与之相处。
与其说是他雇佣两个人替他挡诡秘之刀,不如说他介入人家老俩口的生活,临时组成一个家庭。
有人悉心照料,研究沃伦夫妇擅长的学问,不可避免的回忆一下辉煌的过去,老俩口的生活充实而愉悦,能多活几天。
但这一声枪响,就有些闹心。
罗博对下楼的罗琳道:“显然,我对敌人的诉求,估测偏乐观了。”
“你的伤……”
“问题不大,最多也就是骨裂。”
罗琳见罗博说话无碍,也确实不像强撑硬演,便迅速走向亨利,对其进行检查。
罗琳的圣露西之眼已然相当厉害,碰触后也就几秒,就有了头绪。
她扭头对罗博道:“现在可以确定,雾化圣水的效果不错,邪灵承受不了,这才受激蛮干,他原本是想挟持你离开的。”
圣水加湿器,是罗博整出的脑洞用法。
罗博问:“那么您觉得,是‘最好活捉,不行就射杀’的行动指令概率大些,还是邪灵疯狂,可控性不够,自作主张的概率大些?”
“这个现在还不太好说,看看寄生邪灵的成色才好确定。毕竟它有可能是某些强大恶魔的一部分。”说着指了指弗兰克手中特殊瓶子里的苍蝇。
罗博明白罗琳的意思了。
如果是受奴役的低阶邪灵,那的确有可能因为痛苦而不管不顾的发癫发狂。就像人会因剧痛而不受控的嚼烂自己的舌头,因此有时候需要口衔木的操作。
可如果是强大恶魔的一部分,那就高概率不是应激发狂,而是罗博说的,能活捉就活捉,不能就干掉。
奥利维娅是懵圈的,不明白罗博他们说的是啥。
罗博倒是很贴心的给了她解释:“两个多月前,有一则关于我的丑闻。大致的意思是,放浪形骸、不知轻重,玩的太嗨,显然死掉。
表面上看,就是常见的嗑药、滥交、sm什么的综合行为。
但实际上,作为当事人,我事后怀疑真相是谋杀未遂。
只不过是非常规的谋杀,而涉及灵异。
这也是为什么我后来的这段时间,离群索居、还将业界著名的沃伦夫妇请来相伴的主要原因。
我们都知道,现代人所受的教育,以及所处社会环境的影响,决定了一本正经谈灵异,就是在颠覆三观,就是在羞辱智商,就是在为某事开脱或掩盖做铺垫。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能通过正常程序解决问题。
情况你也看到了。
诡秘莫测,专业人员突然就失心疯,不管不顾的当场开枪。
在灵异力量的作用下,没有谁是真正可靠的。
单单是一个信任问题,就很难摆平。
即便是伱能保证自己不受蛊惑,那你的家人呢?
最关键是求告无门,闹的轻,别人不以为意、不走心,闹的重,说你患了焦虑症、幻听幻视等精神疾病,建议你看医生。
邪灵魔鬼步步紧逼?尤其是它的要求可能并不过分,只是要你睁一眼、闭一眼。
可当所有人都睁一眼、闭一眼,所有人就都是同谋,却又都无大错,只是犯了小疏忽。
而作为苦主的我,极有可能被一杯下了料的水毒死,也有可能在走流程时,被某个有精神病史的失心疯捅死。
就像这次,人在家中祸登门。
我有理由相信,你们登门这个行为的背后,就是某些人在搞事,制造裹挟、乃至射杀我的机会。
我相信你是无辜的。因为真正的老油条,不会参与这等烂事。
至于你是如何成为了冤大头,又或哪些人因为你的做事风格和原则而视你为眼中钉,我相信你心中不会一点头绪都无。
毕竟像你这样的人,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基本都是实干得来,说明是并不缺智慧。
好了,我暂时言尽于此,这房间里有监控,不止一个角度,回头会给你拷贝一份,你带回去,方便理清头绪。
而我需要的,只是带个话,我保有申诉的权力,而且,我的宽容是有限度的,尤其不希望被人视作软弱。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奥利维娅的第一次造访,以狼狈溃败式的离开而结束。
全程都像个龙套,连句完整的台词都无的那种。
事后,弗兰克他们帮罗博检查伤势,胸口有拳面大的一片乌青,确实是无甚大碍。
他转手就给玛丽安去了一通电话,简单的将情况告知,提醒对方注意这种利用公职之便,直白狠辣的玩刺杀的手段。
情况确实很严峻。
人类社会的基础是信用。
信用越低,越似诡域。
试想,你所接触的任何人都可能突然变成失心疯,路上的交警,餐厅的侍者,甚至推着婴儿车的妇女……
当他们突然暴起发难,并且是不顾自身后果的那种死士,你要怎么办?你能怎么办?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事件真有灵异,那么国家必然有相关部门。
这是国家作为一个地域内最强大的组织机构,与生俱来的能力。
它能筹集的人力、物力、财力,已经它的信息搜集能力等等,不是其他组织势力所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