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走起路来却蹑手蹑脚,噪音很小。
它的大肚皮是个移动工厂,能现场搓兵器。杀人蛛,其身法迅捷,其步法诡吊,很难预测。
杀人蛛能像异形抱脸虫般飞扑,但更多的时候以蛛丝为武器。
这种蛛丝堪称超凡版的单分子材料,比顶级的合金刀剑还锋锐。埃莱娜见到近乎转角杀式出现的蛛魔像,脸都绿了,催促罗博随她逃时、太过惊慌而变了音。
罗博却问她,如果以之为坐骑,会不会太过招摇而影响任务?
与此同时,双手间凝成一团如泥似水的凝胶物质,然后双手像街霸中的隆或肯发波动拳般,将之推射而出。
蛛魔像看着臃肿,其实不乏灵活,并且擅于在最后刹那进行有效横移,令速度不够快的打击擦肩而过,或难以命中要害。
可遇上罗博,这类小技巧是没有发挥余地的,除非能及时斩断罗博的精神锁定,否则罗博打出的几乎所有攻击,都带有必中效果。
这团凝胶物质,攻击的目标不是其头部,那里主要是观测设备,核心在躯干中,被成功糊身后,凝胶物质迅速渗透,不久之后,蛛魔像僵硬的扭动躯体和四肢,很快就停止了动作,宛如雕像。
而在这段时间里,那些被蛛魔像放出来的杀人蛛,则被罗博用雷霆之矛轻松拿捏,远的雷劈,近的击碎,虽然是一板一眼,却足够快,效率极高,十几只杀人蛛愣是无法越过他,对后面的埃莱娜发动攻击。
“战斗方面,不妨对我多些信心。”罗博对埃莱娜这样说。
“抱歉,蛛魔像是反抗军的噩梦,突然遭遇,思想转不过弯。”
“道歉就大可不必,我只是想告诉你,不必担心某种魔像、有能力坏了我们边走边聊的兴致。还有,你还没回答,以之为坐骑,会不会影响任务?”
“应该……不会吧!”埃莱娜看了一眼蛛魔像那仙人球般锥刺狰狞的大肚子,又道:“不过,这魔像不太适合当坐骑吧?”
“简单改造一下即可,我们又不需要它的杀人蛛生成器。”罗博一副改造这种事只是洒洒水的轻松口吻。
接下来的事也证明,罗博不但动手能力超强,对魔像结构也堪称理解透彻。
蛛魔像的大肚子,像揭开锅盖般,被他开出一个巨大的顶窗,内里制造杀人蛛的魔法阵结构直接被移除,换成了吊挂式藤椅。布局就像马车车厢中那般,两排靠椅面对面,中间甚至有足够的余量,放下一张一米五的茶几。
被揭去的顶盖也没有扔,而是以类似伞盖的模式,用中央立柱撑起,这样,人在蛛肚子里只需站起,便能环视周遭,并且中央立柱是可伸缩的,落下后,就是有一圈环形天窗的封闭式空间。
罗博还在蛛肚子的侧面开了门,并设置了阶梯,是真的将其当豪华马车车厢用。
埃莱娜对罗博的手艺叹为观止,她还上手这摸摸、那敲敲,并仔细观察了被切割处的熔痕。
只能说,罗博对指间喷焰的控制堪称出神入化,平滑而又圆融,切割打磨一体完成,而且动作特别的稳,匠师驾驭专业设备,也就这种水准了,罗博却是很随意的就做到了。
很自然的,埃莱娜想到了之前罗博自报家门时说的那番话。她现在是真有些信了,这个世界的人类文明沉沦多年,已然不足以养出此等身手的人物。
其实罗博主要是看上了蛛魔像的移动能力和仿生行进设计。
蜘蛛走出了猫步的优雅,丝滑稳健,行云流水。
这部分仿生设计,已然超越了动物模仿本身,有着融合并多轮改进的特性。
罗博甚至不乏发散性的想,该不会疯神本体,就是类似形态,于是将相关数据发送给信徒,造就了这种魔像吧?
否则为什么不见其他魔像有类似表现?
像蟹魔像,也是多足,但使用的是六足,而不是蛛魔像的八足,仿生效果就没有让他觉得眼前一亮,优雅妖娆。
所以他吸取这套仿生技术参数,才是主要目的,整个代步载具,只是次要的。
当然,也跟环境、天色的变化有关,以及心生特殊感应有关。
天空仍旧鳞云流动,但已经不像他初来时光线充裕,从云之间的缝隙间不断倾泄,从而在地面形成流光变化,生成大地在漾动的效果。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夜幕就会降临。
还有,寒风已起,他是掌握地火水风的人,并且熟稔自然暗面,又拥有了自然复仇者的身份格位,自然是能察觉这寒风的不同寻常。
很难准确描述其特性,非要给个称谓,罗博觉得,用‘厄运之风’来描述,算是比较贴切。
不是一般的阴寒,而是透体摧心,影响意识灵魂。
他不知道这是普遍现象,还是只是这里存在。
姑且当作就是这片地域存在,并且跟埃莱娜正在执行的、找到并摧毁幽灵魔机有关。
至于这般假设的理由,自然是盖娅意识赋予他的任务。
寻常任务,还不至于让盖娅意识指派他协助埃莱娜。
必然是埃莱娜所做之事,会产生对这个世界而言重大或深远的影响,才会让盖娅意识给予帮助。
所以,这种能冲削命运之子鸿运的厄运之风,在此地登场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更何况,罗博自认是个很有职业道德的人。
他现在是自然复仇者,不是旧日支配者,卖什么吆喝什么,自然复仇者行走于黑暗,将光明留给其他自然生灵的做派还是要演一下的。
像现在的蛛魔像肚舱内部,温暖,有光,长椅可当床……
漫漫长夜,阴寒黑暗,厄风肆虐,各类杀人魔像遍布,有这么个移动安全屋傍身,何等的惬意?
这不就是将光明给予其他生灵么?
罗博不会承认,善待命运之子的背后,其实有更多图谋。
食物、干净的水,这些对罗博而言,也不是难事。
他穿越来这个世界时,也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