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点扫兴,但情商还有,姑且给个面子,带着一包最值钱的金银细软,穿屋翻墙,撤了。
“嗨!我要这一身装哔行头有何用?”想象中的跟血手帮龙头斗嘴取乐的名场面没发生,其他人都懒得废话,这身行头的最大价值没能体现出来,结果光用来给成衣铺子的娘男接待看了。
是不是兔爷,罗波也懒得问,他还是挺开通的,尊重别人的性取向,不要刻意恶心他就ok。
从成衣铺子里出来,俨然已经是人上人,穿着气度,均没有瑕疵。
于是就去地城最豪华的餐厅吃晚饭。
不是罗博嘴馋,而是完成原主罗波的遗愿。
只不过没带打扮的枝招展的老婆,算是重大瑕疵。但黑罗博不可能完全惯着罗波残魂,开个头,做个引,将相应的残魂消抹驱逐就可以了,要啥自行车啊。
刚开始吃,有位女士主动拉开椅子坐到他的对面,然后伸手叫餐。
罗波放下刀叉,心说:“谁这么装哔,敢跟降临者玩自来熟?”
凝目一看,原主老婆,那没事了。
充分查阅过原主残存记忆,其妻子的容貌,是最为深刻的,黑罗博绝不至于辨认困难,只能说,这女人化妆还是挺有一手的。
仅仅是一些细微的改变,就令脸部轮廓的视觉效果差异巨大。
尤其是眉毛,玩的很经验,平眉,貌似是在美化,实则显得很丧。
再配合眼神,顿时就感观大变。要不是黑罗博洞察入微,还真就未必能认出。
这女人一张嘴,高级感顿时扑面而来:“亲爱的,罗波呢?”
罗波微微一笑:“被托马斯拉去割喉献祭了。”
“哦,有点可怜。”女人平静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罗波解读为,真舔狗再难回而引发出的对‘已失去’这个概念的感伤。就跟看电影触动泪点,继而潸然泪下是一个道理。对那些至亲死都不会流一滴泪的人而言,显得讽刺而略显贱格。
前菜上的挺快,黑罗博起身给对方倒了些葡萄酒。
落座后不久,女人问:“你不会放过我,对么?”
罗波放下拿起的刀叉,回:“猜对了,但没有奖。”
顿了顿,女人又问:“如果我现在大声呼喝,揭穿你的身份,你会不会对在场所有人实施灭口。”
“看心情,若是人们表现的比较跳,比如护使者,伸张正义什么的,我大概率会以死亡为噱头,给他上人生最后一课。想我这样的人,好为人师算是最常见的卖弄行为了。”
又道:“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你想让此间的谁死?指给我即可。我会满足伱。就当是换取你安份吃几分钟饭的筹码了。
毕竟这是罗波的遗愿,正好赶在这儿了,那就满足一下。”
“谢谢。”
罗波点点头,没再多废话。
女人点的主菜上来了,趁着用餐,女人用餐刀隐晦的指了一名隔着三个餐桌的老绅士。“就他。”
罗波了然的再次点头,但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继续吃喝,并在几分钟后举杯:“来,敬曾经的美好。”
女人也举起杯,但眼泪像短线的珍珠,落在餐盘中。
罗波报以无声哂笑。
在他看来,真情又或假意,都已经不重要。反正他都不接受。
这就好比活着的时候没动作,人死了嚎丧说我们是真感情。
停留在心里的真感情,对别人而言价值很低;停留在嘴上的真感情,显得骚情而又廉价。即便是真,他也看不起,或者说,不足以触动他远比常人冰冷坚硬的内心。
这就是不接受的理由。
当然,罗波答应的,就会做到。
这是大佬的起码体面,毕竟有那个能力。
所以,当那老绅士刚站起身,就突然身体一抖,然后以一种人已死,肢体无处安放的倒尸姿态,一头戳进餐桌上的汤盆中。
很自然的,混乱发生了,尤其是这老绅士还有保镖和助手,一直立在不远处时刻关注着他。
而女人,饮下杯中酒,又吃了几口餐,随即就像犯困一样伏倒在桌上,没了声息。
罗波则干了杯中酒,用餐巾擦了擦嘴,扔下一叠钱,扬长而去。
这次双杀用的是特殊技能息根止,没汲命,也没收魂,算是当了回枪,纯输出。
息根止作为暗杀拳,很是霸道,但也有前提,那就是目标的生命力,低于使用者五分之一。熄灭命火,无形无影,不讲道理。
罗波很装哔,别人也不是纯傻哔,能在这座餐厅用餐的非富即贵,老绅士的身份不允许官府的人草菅人命,专业调查组来的很快。
然后在还原案件始末时,罗波自然就成了重大嫌疑人。
尤其他的样貌出色,气质出众,很有记忆点,而罗波媳妇的化妆术被扒掉,隐藏身份也被扒出来一部分后,罗波就愈发是黄泥掉裤裆。
不过罗波根本不在乎。
他的阶段性目的,原始积累,已经顺利达成。
为了这个目的,其实嘎谁都是嘎。只不过残留的人性,还是会让他生出一些朴素的意难平。那就稍微加点难度,取悦一下自己。这跟常人多走几步路,照顾老人摊贩的生意,是一个道理。
更何况嘎活力社团更容易获得财货,穷苦人那里除了不健康的命,啥附加价值都无。嘎他们不符合喜欢一箭多雕的他的偏好。
当官府因为他引发的杀戮,搞的全城上下鸡飞狗跳时,他已经离开这座地底城市,走的也不是常规路线,而是在当地人看来属于作大死的地表路线。
出其不意,以及见众生,倒要看看,谁在地表,整的这么装哔。
身体原主,以及搜魂所得,其实是有这方面的信息的。
但罗波不肯信。他阴谋论的认为,官府存在一定的愚民行为。
不管最初是出于善意,还是探察真情报的代价过于高昂,总之有了一,就有了n,程度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