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祁这才蹙起眉头,若有所思着什么。
时榆心中窃喜。
这刺杀来得可真及时,皇帝生死未卜,他们这些夺嫡的皇子们怕是坐立难安,定会纷纷去宫里一探虚实,说不定还会发动宫变。
这样一来,闻祁可就无暇顾她,届时她只要找个机会便能一走了之。
闻祁果然对她道:“你乖乖留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时榆低着头没说话,手下意识抓了一把身侧的包袱。
闻祁瞥了一眼门外的长丰。
长丰会意,隐身至暗处。
随着闻祁的离开,那股强大的压迫力紧跟着消失,时榆放下包袱瘫坐进圈椅里,只觉得方才同闻祁的一场交锋用尽了气力。
她目送着闻祁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外的浓阴里,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按说以闻祁的手段,不至于让晚晴听见不该听的事情。
闻祁是何等小心之人,这段时间沁园里进进出出,大张旗鼓地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除非——
闻祁是故意的,他就是想借此引出细作。
想到这里,时榆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猛地坐直身体。
既然闻祁发现了晚晴,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她。
可闻祁既然发现了她,为何没有揭穿她。
且方才还又让她听到了宫内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