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他,就休想全身而退。
一开始费尽心思的想要接近他,现在又费尽心思的想要逃跑,不外乎就是发现他不是想象中的那个阿初了。
他也确实不是那个隐忍,懦弱的阿初。
他想要的,会自己去夺。
他对着那双震颤不已的朱唇狠狠亲下去,另一只手开始野蛮地去解她腰上的系带。
“唔……放……唔唔……”
时榆挣扎着想要躲开,可她的身子早已被闻祈禁锢的无路可逃,身上的躯体像是铜墙铁壁一样,她使尽全力也无法撼动分毫。
她心下一横,贝齿狠狠咬下去。
嘶——
闻祈吃痛松开了她,鲜红的血液顿时顺着他的嘴角溢了出来。
他用指腹擦了擦嘴角上的血痕,怒极反笑,眼里的翻滚着的戾气似是想将她抽筋剥皮。
然而下一刻,在对上那双满蓄满泪水的眼睛时,神色又蓦地一滞。
时榆死死地咬住嘴唇,樱唇被她的贝齿咬得发白,齿尖下已经渗出了血,一双通红的眼睛失望至极地盯着他,带着倔强的泪光,和深恶痛绝的憎恨。
闻祁被那眼神刺得心口一阵抽搐。
泪水大颗大颗地从她的眼角滑落,她转过头闭上眼,做出一副视死如归引颈就戮的模样。
闻祁心口狠狠一揪,竟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随手扯过褥子盖在她身上,然后起身下床,背对着她闭眼吐出一口浊气。
“以后再敢骗我,后果自负。”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时榆侧过身子,蜷缩成一团,双手抱住瑟瑟发抖的身子,默默流泪。
如今的她就是闻祈的玩物,只能唯他命是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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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物……她讨厌这样战战兢兢的生活,更是厌倦了应付喜怒无常的他。
明明他记得一切,明明是他在假装失忆骗她,如今却反过来警告她不准欺骗他。就因为他身份比她高贵,所以他就可以如无忌惮地玩弄她,作践她?
凭什么?!
她摸出宣王给的那张纸攥在手心里,目光坚定下来。
自从那日撕破脸后,时榆就把自己关在房里闭门不出,并不是她想不开,就是单纯的不想看见闻祁那张脸。
好在闻祁自那日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房间,只有青芜每日进来送膳食。
如此几日后,时榆觉得自己再这么闷下去怕是要发霉了,于是终于打开了门准备到院子里散散。却一眼瞧见院子里的芭蕉树下放着一张躺椅。
那躺椅的样子像极了阿初当初为她做的那张,放的位置也在原来的位置上。
时榆目光愣忡,随后便是愤怒。
他不是不愿相认吗?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做什么?
吱嘎——
大门打开,闻祁和崔七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一抬头正好与时榆的视线撞在一起。
闻祁微一扬眉,正要开口说话,时榆转身进屋,将门猛地合上。
闻祁:“……”
闻祁看了一眼暗处的青芜,青芜摇头。
闻祁皱眉。
这么多天了还没消气,气性还是这么大。
时榆本想将门栓插上,一想闻祁若是想进来,一个门栓哪里拦得住他,便放弃了,闷闷地回到桌旁坐下。
不一会儿,院子里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朝着正屋而来。
时榆的心缓缓提了起来。
身后的门被推开,脚步声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才缓步走进来。
“还在生气呢?”他难得放柔了语气问她。
时榆挪动双腿背对着他,阴阳怪气道:“奴婢哪敢。”
闻祁气息一滞,梗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