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的一刀,直直对准了他的心脏,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究竟是谁?”
她笑了笑,言简意赅:“杀你的人。”
而后,果断将刀尖刺向他的胸膛。
就在冯栩以为自己即将命丧黄泉时,忽觉刀尖传来的力道缓了缓。紧跟着,响起瓷瓶破碎的声音。
元昙不知何时起来了,抄起桌上的白釉瓷瓶,对准她脑袋狠狠砸下。
然后尖叫一声,哭喊起来:“褚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舜英以为元昙早已被控制,方才补刀太专注了些,元昙一串行云流水的偷袭,她竟分毫未察觉。
顷刻间额头被砸出个洞、鲜血直流,脚底软了软、差点晕倒。
灯火和铁靴踏地声由远及近,瓷瓶破碎声、元昙的尖叫声惊动了狼卫。
顷刻间塞了满满一屋子人,长刀出鞘的、拉弓引弦的,齐齐对准了她。
随舜英埋伏在寝殿的开阳,率麾下刀客围成一圈,刀尖朝外面向狼卫,将他们三人护在中间。
舜英冷笑一声,从冯彬躯壳内抽出刀,带出一簇血花,而后闪电般地架在了元昙脖子上,刀锋贴着她脖子往里一送,切出一道浅浅血痕。
“差点忘了,还有你,元昙。”
“你叫褚姐姐听着恶心,你应当叫我——王后殿下!”
“当时,你与敌国逆王合谋,弑杀母国君父之时,也是这般娇怯怯、柔弱弱的模样么?”
“母国”二字落入耳中,元昙见了鬼般尖叫起来。忽然瞥见舜英手中那柄银白的刀,脸色突变、瞳孔急遽收缩,歇斯底里地笑起来。
“何必说这么难听,同样是受册封的王后,咱们彼此彼此。”
“你如今用着这把刀,敢说,作为王后的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从未想起过那个人么?”
“同样是身处高位,却惦记别国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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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里满是愤恨、不甘、怨毒,舜英静静听着,反而笑起来。然后,风轻云淡缓缓开口。
“我是曾对他一见钟情,如何?”
“我是曾与他两情相悦,又如何?”
“那都是曾经,也只能是曾经!”
“元昙,早与你讲过,我们是人不是禽兽。生而为人,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血流得太多,舜英眼前一阵白一阵黑。但她晃了晃身子后,仍竭力撑着,昂首挺胸站得笔直,字字清晰的吐出余下的话。
“何况,这世上总有些比爱更重要的事物,譬如道义、责任、还有——”
“家国和大义!”
“我与他既生在了对立的两国,就注定不能善终,就该好聚好散。”
元昙冷笑:“你了不起!你高尚!可说到底,你不过是幸运!你追随的刚好成为赢家,你仰慕的从未背刺过你!”
舜英眼瞳猛然一缩,手一抖,刀锋在元昙脖子切出血痕。
“怎么,你也尝过那滋味?”元昙浑不在意,笑声愈发癫狂,“对,我差点忘了,他们母子什么做不出来,道貌岸……”
“闭嘴!”舜英握紧刀柄,头晕的越来越厉害,眼前的景象模糊成一团团血红、昏黄、白亮。她摇头驱走眼前光晕,“受死吧。”
右肩疼得厉害,攒足了劲划拉下去,忽然撞来一股强劲的力道,震得她虎口发麻、手中长刀险些被震飞。
冯栩不知何时从柱子上拔了起来,阴恻恻笑着说:“下辈子杀人的时候,记得等他断气再停手!”
毫不在意自己满身重伤,他的刀风凌厉而毒辣,挥出一道又一道霜雪冷光。
他速度极快,开阳小队正卷在狼卫的缠斗中,驰援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