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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另一个自己(2 / 3)

先跟他们回去,去一个不会再有人打骂你、欺负你的地方。”

然后,他站起身来,从袖中取出一张文书递给郎琊:“替我将兕儿和这个一起送到奉宁,一定要呈到陛下跟前。”

郎琊接过文书展开一瞥,倏然惊住,细薄柔软的罗文纸上,顶端写着“苻洵谨立放妻手书”,文书末端已签好二人姓名。

苻洵神色如常,看着白袍卫将兕儿扶上安车,马车即将启动时。他忽然追了几步,对郎琊说:“若哥哥问这孩子来历,就说,兕儿是这世上另一个阿洵,求他怜悯。”

流年似水难留痕,时光飞逝又一轮。

苻洵虽已罢官多时,北卢郡尉仍然对他极尽敬重,得知他途经北卢郡,连夜提前将威远将军府收拾出来。

院内那片梅树长得高大了些,胭脂红的花朵开得如火如荼,沁着冰雪的寒气,郁香醉人。

苻洵并未住进卧房,只在积雪茫茫的树下支了张榻,一夜未眠。

恍恍惚惚看到梅花树下躺着的女子,含泪带笑对自己说:“阿洵,这辈子太糟糕,很多事都错得离谱,我和你都已面目全非,回不了头了。”

她又说:“如果有下辈子,早点来找我,我们干干净净地重新开始。”

那时的他,是如此不忿、不甘。他等了七年,终于等到挡在他们之间的那个人不在了,明明都能如此清晰地感知到彼此的爱意,却还没正式开始、就已走到末路。

就像一坛千辛万苦才酿好的美酒,还没来得及品尝一口,就被人生生夺走、连着酒坛摔得稀烂。

当他们在深山小楼享受着热闹烟火气时,他有时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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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错觉,觉得几年前那些恩恩怨怨、死亡和泪水,那样遥远,远得像上辈子的事。

直到那声“大师父”,血淋淋的前尘往事、新仇旧怨被猛然揭起,他才陡然醒转。

任何事情一旦发生,就永远不会消失。

他终于懂了她说的“很多事都错得离谱,我们早已面目全非。”

“那就下辈子吧,”他满脸释然地笑了,“这辈子我等得太久、太累,既承受不了得而复失,也舍不得你继续痛苦纠结,只能先一步放开你。”

“现在,无论归隐还是入世,无论南翊还是北翊,你都有处可去、有路可走,我希望你自由。”

“往前走,别回头。”

“下辈子,我还是比你晚点出世,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你选择追随谁、我也去追随谁,我们从小到大,时时刻刻都不分离。”

“我们不再隔着国仇家恨,干干净净,重新开始。”

苻洵孤身走出威远将军府,身后的庑房里,秦川和上三卫的几十人睡得香甜。他在他们昨晚的饭食里加了五天分量的迷药,又吩咐将军府的管家,白袍卫连日作战、十分疲累,只需将饭食和水放到门口即可,勿要惊扰。

大风呼啸,雪花飞舞,洁白积雪和浅灰云层漫天翻卷,苻洵孤身单骑、漫步在瓯托部无垠的雪原上,他回望了一眼阻隔南北的荣国边墙。

“谢谢你,十六年前救了在异国被虐待的我,三年前救了被父亲舍弃的我。现在,我要去救那个出生就见不得光的自己。”

“谢谢你,教会我责任、担当,以及——爱。”

迎着铺天盖地的风雪,他低头将蝴蝶香囊一圈一圈缠上自己手腕,策马扬鞭、向东驰去。

经过浅灰色的乌兰山,屹立数百年的朔门关,绵延千里的玄阴山,遮天蔽日的阿茹娜雪山,直奔柘枝城。

建宁十一年冬月初十夜,北宛汗王冯栩在寝宫遇刺,刺客用刀极快、且熟知冯栩武功路数,打斗之中冯栩右臂被斩断、左眼被刺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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