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她说,苻洵这次受伤很重、调养非一时之功,劝她不要太拼,不必非浸在水中,坐在岸边牵着他的手,‘相思’也能感知到。
她不知他前两月为何匆匆离去,也不知他受了什么伤,更不知他心口那团金光是什么,他有太多谜团。
可她不想追究了,只要他好好活着,甚至醒来后是否还能和她过下去,都没那么重要。
她只期盼他过得好。
苻洵一连十多天昏迷不醒,脸颊和嘴唇依然没有一丝血色。郎琊反而从最初的慌乱中平静下来,每天定时熬煮汤药、安排饭食,提醒她去汤泉陪着苻洵、再提醒她回来歇息。
山中无日月,岁尽不知年。
有一天,郎琊请她去厨房,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峻神色:“夫人,主子的草药快用完了。”
她打开挂在墙上满满的药囊,诧异道:“这不是还有么?”
郎琊:“这是缓解心痛的薜荔,我说的是焉酸草。”
她心一沉:“这不是画本子里所说,消解百毒的神草么?”
“真实存在的”,郎琊满眼忧虑,“只是生长地点很刁钻,当时采第一茬时颇费了些功夫,现在煎的还是前些年采的。”
她思忖片刻:“当初在哪儿采的,现在再去那里不就成了?”
“没那么容易,这药是在地皇山脉武原城那段采的”,郎琊摇摇头,“当初采药的时候,那地方还三不管,乱着,如今全是北宛精兵把守。”
她想了想又问:“难不成,这草药就只那一个地方长?”
郎琊沉吟半晌,抬眸深深注视着她:“这就要靠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