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卫随从里,依附冯氏的肯定不少。”
舜英点点头:“只要她不去,问题不大,多在脸上画一画,冯氏的人除了冯广年,别的都对我不熟。”
元璟叹了口气:“见亲儿子都这么藏头露尾……几年不见,你确定不跟他说说话?”
舜英笑了笑:“何尝不想?可事到如今,只有褚舜英这个身份死了,对他们兄妹三人、对姨母他们,才是最好的保护。”
顿了顿,又说:“我不会抛下他们不管。”
元璟眉峰一蹙:“你要作甚?”
舜英悠悠目视远方,眼神逐渐变冷:“孙子与儿子不同,自古以来,没几个人拥有过权力后,舍得拱手相让。”
元璟心神巨震,惊惧地看向她,默了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你还是放不下,也罢,届时我就拼着这把老骨头,再奔走一回。”
舜英微笑摇头:“应该不至如此,冯太后的性情我还算了解。”
“你了解个鬼”,元璟愤愤道,“自己都着了她的道!”
舜英:“不就是一点旧物,几炉熏香么?”
元璟惊讶地睁大双眼;“你知道还……”
舜英的笑容风轻云淡:“因为当时,我若不那样做,过不了自己。”
想了想又说:“姨母那边我就不去了,冯太后顶多是压制他们,正中我下怀。冯太后比我们更清楚,异族出身决定她无法临朝称制,还政给承祎是迟早的事。就冲这个,她不会真对褚氏把事做绝,我掺合进去反倒碍事。”
“当了几年王后,脑子的确好多了”,元璟欣然颔首,赞许道,“庄王作夫婿如何不好说,作国君倒是无懈可击。”
两人边走边说笑,一直走到书房,屋子正中放着一口箱子,装满银砖和提花彩缎。
元璟伸头一瞥,被那白花花的银砖晃了眼,满脸糟心地嘀咕:“谁教你这么……直白地送礼的?”
舜英抬头看向西北,目光越过长流川、木城群山,穿透梨花林,笑了:“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