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多难,何必再用这些有的没的捆着她,让她更为难?”
郎琊忽然扯了扯苻洵袖子,向院内桂花树使了个眼色。
苻洵顺着他目光看去,呆住了。
灯光昏暗,桂花树枝丫间斜躺着一条人影,裙摆垂落下来、像一朵紫色的花,一条胳膊枕在脑后,一条胳膊垂下来、手里还抓着一个酒瓶。
“我去叫他们弄被褥。”郎琊一溜烟跑得没影。
苻洵盯着桂花树,唇角不自觉扬起,飞快理了理衣袍和鬓发,若无其事地款步走到树下:“姐姐也在,好巧。”
舜英神情未变,十分泰然地说:“巧什么巧?我专门在这等你。”
苻洵难以置信地愣了一阵,轻身一跃、在她旁边的树枝躺下,扬了扬手里木雕,干笑两声。
“生辰礼,送给我一只狗,什么意思?”
舜英噗呲一声笑了:“中秋那晚,你在阿旭面前护着酒坛子,可不跟护食一样?”
“巧了,我就属狗”,苻洵挑了挑眉、拉过她的手,对着她胳膊张口就咬,舜英也不躲闪,笑盈盈看他耍孩子气。苻洵揉了揉咬出的齿痕,替她拉下袖子遮好,满脸愤懑地说:“他知道你要来,故意把我气跑?”
“我那会儿有别的事,没空追出来”,舜英笑得花枝乱颤,“还想喝什么说一声,我酿就是了,不要一副小家子气,叫人看笑话。”
苻洵拉住她手腕,二人一起从树上轻飘飘跳下来,落在那方小小的墓碑前。
舜英拂去墓碑上的落叶,指尖轻轻抚摸过“待重结、来生愿”六个字,抬眸看向他,神色郑重。
“阿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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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死过一次,如今这样,算不算是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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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宫东边筑起一座高台,那是苻沣为继后搭建的观星台,元晴顺着楼梯一步步走到台上,极目望向周天星宿。
去年冬月初十,昭明自爆之后黯如星尘,可与此同时,北方天空无数凶星骤然光芒大增,最亮的那颗,当属北斗第七星——破军。
冯栩遇刺失一臂一眼,反而更增凶戾。伤口稍微恢复之后,他干的第一件事,便是练成一手狠辣的左手刀,将他受伤时略有不驯的部落单于逐个斩落刀下、灭其全族,再另从部落中提拔听话的巴图鲁为单于。
自此,只要冯栩一息尚存、北宛再无人敢试其锋芒,众部落皆尊称其为“狼主”——开国之君布日固德的称号。
“昭明之所以为凶星之首,不止因其力量最强、戾气最重,还因其会引领一连串凶星横空出世”,舜英去北疆的前夜,元晴召她进长秋宫详谈,“换个说法,现世所存的凶星、或多或少都与苻洵有些因果关联。”
舜英疑惑:“力量最强、戾气最重?可我感觉眼下冯栩之凶戾远胜苻洵,荣国和北翊联军也未讨到便宜。”
“因为出现了意外”,元晴笑了笑,注视着舜英,“我前段日子去了很多地方,凰羽寺、西陵古国、蛮疆……发现了一个规律,所有昭明星无一例外、都是老死的。”
舜英讶异道:“如此戾气缠身,为何偏偏全是寿终正寝?”
元晴眼底透出恻隐:“天地戾气聚向荧惑,积攒数百年,待荧惑承受到极限,便光芒大盛、剥离其辉光聚成昭明,降世为人。”
“戾气的有多厚重、承载戾气那人的寿数就有多长,从出生起,他将在无尽颠沛与战火中、一点点将戾气消磨湮灭,直到在无尽绝望中孤独终老,戾气也会在他油尽灯枯的刹那,彻底消失于天地间。”
“所以,他只是被不幸选中,要搭进去自己一辈子,去替天地消泯这些戾气”,舜英垂眸笑了,眼眶有些热,“我这个同样被选中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