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偏偏这些贱人竟然敢**宫庭,做这等欺君之事,如果不是处处为了维护天家威仪,这贱人夷九族也抵不了他们的罪!”
紫阳郡主皮笑肉不笑:“现在进去罢,我想早点回去看看晨儿。”看了眼陈皇后,又说:“我们晨儿一定会像孝顺我一样孝顺皇后,至于这些贱人的贱种,都是会吃人的**,千万不能任由他们长大。”
陈皇后心里冷笑:“是吗?不过相对于那些贱人生的孩子,你至少不是对我的男人虎视眈眈,所以我们能和睦相处的机会还是有的,你的孩子有没有皇帝命还不是要看我喜不喜欢?”
司马艳见陈皇后沉默不语,心里也暗自冷笑:“谁叫你生不出一条狗?我三哥到现在还没有废后,还不是有我帮着你说话?如果不是为了晨儿,我才没空理你!”
两人各怀心事,慢慢举步向那扇金凤门。
门前两人又对望了一眼,随从们便往前推开了那扇门,众人鱼贯而入后,钢门不再关闭。
夏虫吱吱叫着。
太阳在天上慢慢移动,庭中的树木阴影越来越长。
终于,金门又再大开,陈皇后他们率众而出,面上的阴狠挥之不去。
她们身后传来凄厉的嚎叫:“老不死的!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皇上已另立太子,他亲口跟我说绝不会立异姓的王晨为太子,即使那是他的外甥!呸!你们这绝子绝孙的臭**!”
声音不绝之际,司马艳已忍不住冲回房内,抽出侍卫的短刀,一刀砍在那凄叫着女子的脖子之上。
血喷在司马艳的脸上,在一片血红之中,司马艳看到陈皇后一脸惊讶不忍,心里已恨得忍不住低吟:“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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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四十年前。
波斯王萨珊王朝首都泰西封外。
一队黑甲卫兵拥簇着两骑如疾风般卷上一个山岗,山岗上驻守的波斯士兵急忙出迎,黑甲卫兵骑队当先两骑却片刻也不停留,直奔山岗之上,翻身下马。
左首一人身穿黄金战盔,头顶宝石皇冠,年纪已六十开外,一头白发已显凋零,但一双碧绿眼睛炯炯有神,高大的身躯仍然挺拔,正是波斯萨珊王朝皇帝沙普尔二世。
右首一人却一身汉服,暗绿大袍上金丝锈着巨蟒仙鹤,外套着皮草甲胄,但却不带兵器,显是文臣的样子。
这来自大晋的使节只二十开外,但一张俊脸已饱经风霜,身材比波斯皇帝矮了大半个头,人也仙风道骨,但这时站在这战场的中央,一点也不像弱不禁风的样子。
大晋使节抢在沙普尔之前走到山岗边沿向下望去,只见山岗之下一片开阔,远处是泰西封高大的城墙,城墙之下,一队队一望无际的军队正在整装起行。
那些城外军队并没有围城,像是多国联军一般,在城外列阵。
中央的是甲胄鲜明的重装步兵,他们一身铁甲,手执长枪,腰配短剑,依每十人一组,每十组为一小队,每十小队为一大队的整齐排列,约五、六个大队配一军旗,每一军旗之顶有一银制鹫鹰,双翼展开,面目凶猛。
大晋使节看到银鹫军旗,心内泛起一阵热流:“是罗马军旗,世上最强的雄师,天下之大也只有他们才配与我们大晋争霸。”
然而,除了中央重装步兵之外,左翼乃是密麻麻的长袍兵,他们身背长弓箭壶,腰配弯刀,在兵阵之中,也能看到银鹫军旗。
右翼的军队也是步兵,但只配轻甲重剑,其中大多是些金发碧眼的蛮兵,他们**上身,露出横练的肌肉,兵器乱七八糟,但也都是举着罗马银鹫军旗。
沙普尔国王走到大晋使节身旁,:“是辅兵,这些辅兵都来自罗马境内不同行省或自治区,他们作战勇猛,很多人的祖先都有罗马人的血统,所以也很忠心,殿后的还有罗马骑兵及非洲的骑兵,想不到尤里安已经死了,但他们的撤退仍然威武如昔,是不是?班武大人?”
大晋使节班武的心里一黯,想到现在的罗马帝国,已远不如前朝先祖班超派遣甘英出使时的国势,那时候的罗马距离最著名的“神君”凯撒大帝建立西起大不列颠,东到波斯边境的帝国还不到一百年。
甘英当年对班武的先祖班超叙述了罗马帝国的英雄事迹,其中班武从先祖笔记里读到使他最震憾的是凯撒大帝的一句话:
我来,我见,我征服
“俱往矣!”沙普尔仿佛了解班武心中所想,:“古罗马帝国的强大就像天上的流星一样稍闪即逝,尤里安这一死,又不知要乱多久了。”
尤里安,现任罗马帝国的皇帝,在两年前即位,出兵东犯波斯,兵锋所及已到了首都泰西封之外,然而不久前,尤里安却突然遭受暗杀,致使罗马军队立即撤军。
以班武对罗马帝国的认识,他冷笑一声:“天上的流星一样?这个国家过去千多年虽然曾国破家亡,但总是屡屡能人辈出,一次次的再度崛起,堪称不倒。尤里安乃百年难得一见的英主,他的军队仍然所向无敌,所以我才不远千山万水赶来助你,现在我们计谋已成,但还是不能轻视他们。‘
沙普尔悠悠说:“自从他们奉基督教为国教后,国内的异见者屡遭迫害,数十年来,他们也愈来愈似我们,再也不像以前可怕了。”
沙普尔话音刚落,突然一声号角从泰西封的城内传来。
轰隆一声,泰西封的城门缓缓打开,城门外活动桥随随落下,盖在护城河之上。
正午的日光突然一黯,一阵急风卷上山岗之颠。
浓烈的杀气布满城门,一**重装骑兵如潮水般杀出,在城外迅速集结,排列成约二百骑一列的方阵。
人马皆披重甲的黑甲骑兵的集结充分显示出其精锐,他们都是左盾右矛,高大的汗血马在纯熟的操控下整齐划一,在方阵渐渐形成之际,幽冷的刀光将所有骑兵凝结在内,散发着使人窒息的杀气。
撤退中的罗马军突然都静了下来,但他们的动作并没有慢下来,原来的撤退计划便已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