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破锥长箭威力奇大,专破鲜卑人的铁甲,满以为可以一举冲进帅营的鲜卑人,反而折损了不少最宝贵的重将骑兵。
突然,帅营内的火把及火堆被完全扑灭。
鲜卑人不敢向寨内乱发箭,怕射伤友军,可是正门冲击死伤更大,一时不知如何攻寨。
宇文必追悔莫及,心中已在盘算如何向同族交代这么大的死伤。
双方重整人马,调整战术,将战场带入一阵僵持。
很快,僵持便给打破。
一队骑兵在黑暗中从营内杀出,守在寨外,手举火把的鲜卑人纷纷中箭,陷入大乱。
无忧的亲兵约**百骑,首先往西突围,百来骑神甲兵保着无忧和司马旦,以一人双骑的速度往**围。
神甲兵仗着黑夜,以马铃联系,打出了独有夜战训练和攻击训练的最高水准,终于在东北一角撕开了鲜卑人的裂口,再绕往西走。
黎明时分这队神甲兵终于走到一个小泉之旁。
只剩下五十多人的队伍,骑着仅剩下没有跑死的二十多匹马了。
众人拖着疲乏的身躯,躺倒在泉水之旁。
祖冲走到司马旦身旁,“太子,唯 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我、牛田和高淳保着太子和公主,带着这二十多匹马日夜兼程,赶往高车会合社伦,他们徒步折回,希望可逃回大月。”
司马旦见手下都已无力再战,摇了摇头,“你帮我带他们回大月,这支神甲兵精锐无比,现在折了大半,但不能就这样消失,有祖将军带着,只要不恋战,不给包围,应能抢到马匹回大月。”
祖冲急了:“我走了,太子谁来保护?”
“我们这么多马,全力逃跑任何人也追不上。事已至此,只能各安天命,你们已保我们突围,任务已经完成,记着,还有一批人去找曹烈了,都帮我带他们回去。”
“怒属下不能领命!”
“混帐!军令如山,如果人人像将军这样,我们大月的士兵如何能成为精兵?”
“太子……”祖冲哑口无言。
“我们力战得脱,已经是幸运,现在合力的作用不大,化整为零,各安天命是唯一办法,他们也不能没有长官,祖将军不听,那我带他们回去,你护公主到高车算了!”
无忧听到他们的话,大声说:“太子,祖将军能跟着我们,理应表其忠心,为何拒绝?”
司马旦怒道:“你还是求长生天保佑昨晚另外一队人能找到曹烈他们吧,如果不是,我……我……”
“你你你,你个屁!如果我死在这里,没有人会好过,总之将祖将军留下来跟着我们!”
司马旦不理她,强拉她上马:“公主,到社伦那里再使人为你送死吧!”
无忧挣扎了几下,知道再闹下去也没有用,既想逃命,也只能上马,“太子!希望你记得你的承诺!”
“唉!我一定保你平安,放心!”
于是司马旦带着无忧及高淳、牛田三人,马不停蹄,在马上赶了十多天,到了后来,他们都是将无忧捆在马上,她才不至于睡着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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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旦醒来时,犹不知身在何方,只感到身下有一团滑滑的东西在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