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担心我。”
随即,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低语道:“不告诉她,让她赶快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思绪飘回到几天前,正堂之中,父亲与他说的话。
摄政王:“都这么久了,你的身子还是毫无起色,看来大师说的没错,司寒能起的作用,就是这么多了……”
宋归年闻言眉心一跳,直觉父亲接下来说的话会出乎他的意料。
但他还是面上不显,说道:“我的身体比之未成婚时已然好了许多。父亲不必担心。”
摄政王听了这话,却还是皱着眉不曾放松分毫,显然他完全没将宋归年说的话听进去。
只见他在正堂间来回踱步。沉吟片刻之后对宋归年道:“大师说了,你近日还有血光之灾,倒也不是没法子可解,司寒与你八字相和,只要让大师在她身上做法,你就会平安无恙。”
边说着,边将手搭在宋归年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仿佛真是一位慈父一般。
宋归年自认还算是了解他这个父亲。
若是他说了这样的话,无异于对司寒宣判了死刑。
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他也无法改变父亲的想法。
“少爷,少爷!”
阿竹的声音将宋归年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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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看着宋归年,焦急道:“少爷,您快点拿个主意啊,您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肯和少夫人说啊!”
宋归年却仍是不语,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就好像对这件事情毫不在意一般。
“阿竹,这是我和少夫人之间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眼见着劝不动宋归年,阿竹也只得放弃,晚膳的时候亲自送了膳食到司寒屋子里。
见她正在纸上写写画画着些什么。
阿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少夫人,少爷他其实是有苦衷的……”
司寒却连头也不抬,“他有什么苦衷,自己来与我说就是了,他不说,我如何能知道。”
看着司寒还是在生气的样子,阿竹连忙道:“少爷,少爷他还说了,说让我好好照顾少夫人,别让您受了委屈。”
司寒笔尖一顿,觉得这话好笑。
“阿竹,这是你自己编出来的吧。”
她也算是了解宋归年,这样的话,必然是宋归年说不出口的。
被戳穿心思的阿竹涨的满脸通红,一时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司寒也无意为难于他,索性搁下了手里的笔。
看着他道:“你放心,我知道你们少爷的为人,我只是一时气恼,过一段日子就好了。”
听司寒这样说,阿竹这才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少夫人,其实我家少爷从小心思就重,有什么话也是一直憋在心里。我虽然只是个下人。但是我知道少爷对您还是不同的。”
阿竹说的这些话,司寒自然知道。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快回少爷那里吧,别叫他又出了什么事情。”
阿竹应了一声,这才往回走。
司寒确实是生气,阿竹以为司寒气的仅仅只是宋归年瞒着她这件事情。
其实不然,司寒更加生气的地方在于,宋归年居然真的能做出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来。
作为一个医者,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病人自我伤害。
既然这么不怕死,那当初又何必求她帮着治病。
是以宋归年如今的举动如此让司寒生气。
她在宋归年那里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司寒还是希望他能够好好冷静下来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