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们为官,若有一二为其不满之处,朱家后人顺势翻出胡惟庸的旧账来……我李家破家亡族,只在一瞬啊!”
“若是不能掌握朝权……”
“儿子并不想,我家已是国公之家,荣宠已极。只需不贪占、不揽权,兢兢业业,自然不会开罪皇家,反倒是父亲您拉拢朝臣,非但无法自保……”李祺反驳道。
“糊涂!”李善长突然变了脸色,斥责道:“你不犯人,人就要犯你。老老实实,如何能守住家业?”
“不必说了,为父心意已决。我与上位相识于微末,最是知道他的为人。不会有什么事的。”
“……是。”父为子纲,李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看着自家父亲这几日重新挺直起来的背影,他的心中却仍旧有着极深极深的忧虑。
您与陛下相识于微末,胡惟庸又何尝不是?人皆言伴君如伴虎,卧谈之畔岂容他人酣睡……您却一心将相位传给弟子胡惟庸,将朝廷权力私相授受,好让自己在幕后继续执掌朝中大权。
陛下捕拿胡惟庸、废除相位、覆灭淮西文官一党,已经足以说明他十分忌惮朝中有人试图掌握大权。您已经进位韩国公,位列开国勋臣第一,却为何总放不下手中的权力,一心要踏入这名利场呢?
陛下赞您是萧何,只怕您自己,并不甘心于做大明的萧丞相。
而是一心想要再进一步,做大明的霍光、长孙无忌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