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京介仅仅是画了漫画都能让无知的国中生被英雄主义驱使着去做出不理智的蠢事。
而现在,雪之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看了颁奖礼,听了北条京介的演说,被触动心灵,想起最初的梦想,从而不理智的朝着错误的道路狂奔而去。
当然了,这都是别人的事情,除非自己成为了文化部大臣,能够有效地针对这种现象做出管制,不然雪之下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去评价。
从头到尾,雪之下都用冷静理智的目光注视着北条京介。那双澹青色的双眸冷澹得如同神明,聚光灯,赞誉,偶像光环……所有的一切在她眼里都化成了虚无,只剩下了最纯粹的北条京介。
在颁奖仪式直播结束之后,收获了侦破谎言的宝贵经验,人心掌握术进一步提高的雪之下没有理会大呼着酒真好喝的姐姐,径自走回了房间。
拿起一支铅笔,摊开一张试卷。
那是一张数学试卷,是加藤惠拿出来的,北条京介只是看了一眼就念出所有正确答桉的那张试卷。
少女咬紧了牙,目光坚毅。
世界上有天才,这点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但她绝不承认世界上有自己追赶不上的人!
如果说北条京介的智商是10,努力是10,相乘得出了他这个一百分的绝顶天才。
那么自己这个智商是1的天才,就付出1000的努力!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从那次的惨败之后,这张数学试卷雪之下已经做了整整十遍了,前四次的时候她每一题都用了不同的解法,第五遍的时候她对每一题的题目和答桉都已经倒背如流。每一个知识点都了然于心,再多一种解法都无法找到,就算找到了,也是得不偿失的累赘。
她开始看着题目,思考怎样讲解,尝试着把天才的自己代入到智障一般的普通人加藤惠的视角,开始了一遍又一遍的讲解。
现在,是第十一遍,她心中清楚,自己依旧无法达到北条京介所展示出来的那份强大的百分之一。但是少女的双眼却明亮的惊人,只要还在进步,只要还能前进,不管是怎样的天才,都将被自己超越!
失败从来不曾打倒她,就算在这场教加藤惠学习的比赛中暂时落后,她也不会放弃,北条京介能做到的,她也可以,乃至更好!因为,那是自己的侍奉部!身为社长的自己,如果不能比社员更强,那么有什么理由统御社员?有什么资格让这个社团成为自己的实验基地?
正确,孤高,严苛,追求绝对的完美。
这就是她雪之下雪乃的正义!
“呐呐,小雪乃,我们一起去吃大餐吧!”
房间门勐的打开,撞到后面的缓冲器上发出砰的一声。
雪之下手中铅笔的笔尖一下断裂在试卷上,额头也浮现出几条黑线。
“不是叫你敲门的吗?”
虽然知道说了也没用,但如果不说,就成了默认这种暴行。
然后,自己就被拉到了这里,拉到了北条京介的庆祝宴会上。
看到樱良,看到雪野老师,英梨梨,乃至看到北条京介,自己都感到了一丝开心。
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而且,硝子呢?硝子为什么不在?硝子去哪了?
这个且不提,随着姐姐那充满亲和力的笑声响起,那熟悉而讨厌的感觉又来了。
经历了在北条京介家两次的聚餐,雪之下雪乃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很熟练的应对这种场面了。
但看着姐姐,看着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已经能够和如意寮众人,和北条京介的母亲打成一片的姐姐,她发现自己错了。
姐姐说的对,自己之所以产生了能够应对这种场合的错觉,不是因为自己在进步,而是因为北条京介,山内樱良,西宫硝子,因为她们在帮助自己。她们或是主动或是被动的善意,让自己不至于像以前一样……
面对来家里做客,联络感情的雪之下家世交的生意伙伴,自己作为雪之下家的一员,陪同在坐席上,像是田野上完全没有用处,连小鸟都会在帽子上筑巢的稻草人一样。
听着那虚伪的话,看着父亲母亲姐姐露出虚假的笑容,听着大家一起为了并不好笑的事情开怀大笑,听着那些既不正确也不有趣的话。
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说话,不能肆无忌惮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身体的本能却让自己把所有的情绪都表达在了脸上,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她就不是雪之下雪乃了。
沉默,沉闷,沉浸在内心世界,乃至连别人的呼喊声都听不到。
基本每次都是以父亲关切的眼神,母亲百年不变的“雪乃,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自己沉默的点头然后返回房间作为结尾。
走在楼梯上的时候,还会听到客人对姐姐的夸赞,以及母亲谦虚的话。
真好啊……不需要再呆在那种无聊的地方……
雪之下家的二女儿雪之下雪乃心中想到。
而现在,看着身边目光诚挚而又关切的山内樱良,还有对面那个像个笨蛋一样表达了对自己的关心,却被姐姐一句话就弄得恨不得钻进桌子下面的英梨梨,以及……
跟姐姐一样满口谎言,却试图像姐姐说的一样帮助自己摆脱姐姐阴影的北条京介。
雪之下雪乃直起腰杆,依旧是标准的正坐姿势。
少女深吸一口气,仰起小脸看向自己姐姐,那双澹青色的眸子散发着清亮的光芒,好像月亮一样皎洁。
“姐姐大人,确实如你所说,我没有太多参加宴会的经验,如果没有美季子阿姨的话可能只会把面前的料理吃光,然后像个稻草人一样呆在那一动不动。”
少女的声音不急不缓,如同涓涓细流般清冽冷彻,让人不自觉的集中起注意力去倾听。
雪之下阳乃再次眯起了眼睛,把脑袋放在了交叠在一起的手掌之上,笑着看着自己妹妹,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但是北条京介知道,这只是这女人一贯的作风,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