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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明看电视剧的时候,皇帝翻牌子都是明牌。
怎么到她这里就成了开盲盒了。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的话,温妩还是更倾向于……
自己在房间里躺平啊!
许是温妩注视着鎏金圆盘的时间太长,而除了注视之外,没有多余的动作。
卫函眉梢微动,不着痕迹地抬眸,观察她的神情。
红衣女子容色绝艳,面色却稍显冷淡,莹白的耳垂之下,一枚玉色清透的耳坠极为显眼,在空气中安静摇晃。
这神情,高深莫测……
卫函掌心不自觉开始渗出冷汗。
温妩没有留意到卫函的异样,她盯着红木牌看了片刻,冷不丁福至心灵。
这种事,难不倒她!
温妩伸出一只手。
这是一只常年摸麻将的手,无论什么牌,只要她摸过去,不出一秒钟,立刻现原形。
虽然名字对于她来说,笔画有点多,难度略微加大。
但只要她认真分辨,应该也能摸个八九不离十。
温妩面不改色地伸手摸上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张红木牌。
她手指微屈,尽可能地不去碰到木牌背面有伤风化的合欢图,大拇指微微一碾。
一阵凹凸不平的触感拂过指腹。
温妩感觉不太对劲。
她略微停顿片刻,趁着卫函低眸不语的瞬间,趁其不备偷瞄了一眼。
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她险些两眼一黑。
谢淮舟!
温妩立马收回手,将木牌倒扣回去。
卫函的视线紧随着温妩的动作。
这只手肤色白皙如玉,手指纤长,指甲圆润,关节处几乎不见纹路,是一只保养得极好的手。
然后他便眼睁睁看着这手在木牌上随意摸了摸,又丢了回去。
卫函攥着托盘的手指捏得更紧了几分。
先前温妩从来不会在这种事上拖泥带水,更遑论像现在这样,摸来摸去。
简直像是在刻意折磨他。
难道……
卫函冷汗如雨下的时候,温妩也很紧张。
她脑海中浮现出恐怖的画面——
代表卫函的小人察觉了她刚才的小动作,然后转身狂笑三声出门去:“哈哈哈!你翻了!就是他了!”
“原来是谢淮舟啊哈哈哈哈!”
“传下去,是谢淮舟啊!!!”
温妩用力闭了闭眼睛,将可怕的幻想掐灭。
她重新睁开眼睛,对上卫函稍显僵硬的微笑。
“……宗主,请。”
温妩深吸一口气。
没关系的,出师不捷,但接下来她只需要避开那块木牌,就成功了一半!
她伸手绕开那块红木牌,落在旁边。
房间里一片死寂。
须臾,温妩猛然睁开眼睛。
她瞳孔地震。
是她摸的有问题吗?
怎么还是谢淮舟?!
温妩心惊肉跳,手腕一抖,“砰”地一声撞在鎏金托盘上。
另一边,卫函见她神色喜怒不定,来回变幻,心中越发心虚。
猝不及防被这么一撞,他心头大骇,只觉得她定然是有所察觉,动了真怒。
这么一个晃神,竟然没能稳住托盘。
“哗啦”一声,一大堆红木牌随着托盘一同掉在地上。
这动静太大,随着卫函一同前来,守在门边的合欢宗弟子闻声望去。
望见一地散落的红木牌,他们神情缓缓自茫然,变得恍然大悟。
……没想到,宗主竟然如此痴情。
谢公子不知为何惹怒了宗主,她虽不愿见他,却依旧为了他守身如玉。
眼下,就连后院都干脆不再踏足了!
她曾经是何等的嗜涩如命,夜夜都要宠幸后院公子,有时甚至一夜不止一次,一次不止一个!
如今简直是转了性,这莫非就是爱的力量?
【信仰值+1】
【信仰值……】
【信仰……】
【信信信……】
什么动静。
温妩古怪地抬起眼,看向门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合欢宗弟子。
不是?
就在这时,一枚红木牌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在地面上反弹两下,“啪”地一声崩到了温妩心口。
她将红木牌拿下来,翻过来一看。
……真的是眼前一黑的程度。
就在她将红木牌攥在掌心的那一瞬,一抹灵光自牌中涌出。
三个烫金大字,在日光掩映下,闪烁着璀璨的光晕,清晰地映入所有人眼底。
——谢淮舟。
门前的合欢宗弟子眼前一亮。
天啊!
这难道还算不上命定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