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房间也不好。”
殷逐白微笑:“崔姑娘不用替我费心。我也算江湖中人,从前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也风餐露宿,有没有住处,于我而言,并不重要。”
崔若盈在心里翻白眼。
她倒是想让反派睡大街。这不是怕他哪天想起来,又找她秋后算账吗?
“你不用推脱,先住我房间吧。”崔若盈思索了一下,“我去找寇姐姐,和她睡一起。”
她和寇言湘关系不错,有时候客房不够,两人就睡一间。
殷逐白沉沉地看着她,声音却像是柳絮一样,轻飘飘的:“好。”
停顿了一会儿,又慢吞吞地低声说道:“崔姑娘真好。”
一点也不想被你这么评价。
崔若盈呵呵一笑:“我当然好了。”
回到禅房,周围仍是寂寂无声。崔若盈推开门,让殷逐白先进去,自己则是走到寇言湘门口敲门,不过敲了半天,却没有人应。
殷逐白听到声音,又从房间中走出来。披散的头发垂到腰际,缓缓摇曳着,像是黑暗中伸出的触手。
“我没感知到寇姑娘的气息。”他看了眼房门,“她应该不在。”
“……”崔若盈要敲门的手顿住,“那祝大哥呢?”
“他也不在。”
行吧。应该是去约会了。
毕竟祝星游这位男主就爱打直球,崔若盈刚才跟他说了那些,他肯定会找寇言湘。两人说不定还在雨中漫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殷逐白眼眸闪过微光:“既然如此,我……”
“没事。”崔若盈自暴自弃了,“麻烦殷家主和我将就一下吧。”
反派要杀她早杀了,下手的机会太多,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说着,也不管殷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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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回答,自顾自朝着禅房内走去。殷逐白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后,像是烛光照在她身体时,投下的深深影子。
房内角落正好有张可供小憩的软榻,就让殷逐白睡那里吧。
进了房间,崔若盈和衣上床。而殷逐白半倚半躺在榻上,那张榻太小,他像一只野猫,缩成黑色的一团。
轻轻一吹,烛火熄灭了。
黑暗中,微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显得格外清晰。崔若盈分辨不出那是自己的心跳,还是他的。
殷逐白有心跳吗?
应该是有的。
漫无目的地想着。良久,黑暗中传来他的低语,语调被刻意拉长了。也许是因为躺着,他的笑声中,带着些许沉闷的鼻音。
“崔姑娘。”
“怎么了?”
“崔姑娘好信任我。”
“嗯。”
“为什么呢?”
他从前似乎也问过相似的问题。殷逐白似乎格外注重“为什么”,总是执拗地追逐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答案。
崔若盈道:“因为我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
殷逐白无声地笑了一声。
隔了一会儿,他带着沉沉鼻音的声音才继续响起来:“崔姑娘以后不要这样相信别人。”
崔若盈没有回答。她已昏昏欲睡。
又过了一会儿,殷逐白补充道:“也别相信我。”
回答他的,只有浅浅的呼吸声。那么平稳,那么安详,像是海上的潮水、湖中的涟漪,安宁而平静。
而野葡萄的酸涩感,又弥漫在他的心中。
殷逐白侧靠在榻上,一只雪白的手臂从榻边垂下。他的目光跨过黑暗,专注地望着她的睡颜。仅仅是望着。
为什么要学谢流玉呢?
殷逐白忘了。
可能是出于嫉妒……也可能是出于什么一点也不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