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逐白侧过身体,垂下眼帘,用一双漂亮的眼睛深深地望着她,睫毛如鸦羽般轻柔垂落。
崔若盈已经发现那两根头发了吧?
她有什么感觉?
看到一个卑劣阴险的人衣冠楚楚地站在自己面前,又是什么感觉?
失望?恶心?痛心?
可为何,现在痛心的是他呢?
又酸又痛的感觉在胸膛中蔓延开,连同舌尖,也绽放出一丛丛难以言喻的苦涩。他指尖无意识地动了动,想要按住即将停跳的心脏。
殷逐白回过神,止住有些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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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动作,缓慢艰难的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对不起,崔姑娘。我会……”
崔若盈的反应却不属于他预料中的任何一种。她挥了挥手,无所谓地说道:“这点事有什么好在乎的?别道歉了,殷家主。”
好吧,本来她也是有一丢丢介意的。
但殷逐白忽然道歉,反而让她想明白了。
殷逐白这家伙,就是个精神病。精神病做什么都很正常,他爱爬床就爬吧,她就不以正常人的思路去揣测他了。
尊重反派的个人爱好。
崔若盈模糊地笑了笑,对他眨眨眼:“反正你不说我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
——什么?
狂乱的感情如同暴风雨,在心中胡乱冲撞,风卷残云般将所有理性都吞噬殆尽。殷逐白的眼睛微微颤动起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在乎吗?无所谓?
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殷逐白是什么样的人,或是高贵,或是低劣,对她来说好像都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爱是感情,恨是感情。可无所谓不是。
无所谓代表着没有感情。
他唯独不想要这样的答案。
殷逐白的脸色陡然变得惨白。他看着崔若盈,一秒、两秒,才对她扯出一个雨后落花般的枯败笑容。
崔若盈:?
她脑门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又怎么了他?
“你……”她斟酌着说道,“你没事吧?”
“没什么,崔姑娘。”他看向远方,“没什么。只是昨晚,我做了一个梦。”
山路旁的苍翠松树在他脸上落下分明的影子。殷逐白将手拢在袖子中,挺拔地从松树下走过。一瞬间的枯萎后,他又恢复了温柔的模样。
崔若盈走在他身边,小心地避开路上的水洼,以免鞋子被浸湿。听到殷逐白的话,她随口道:“什么梦啊?”
“我梦到了崔姑娘。”
“……啊。”崔若盈默了默,“梦见我什么?”
“不记得了。”
说话时,他的眼眸闪烁,显然是在说谎。
“不过,崔姑娘确实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想到了那个梦。清爽的香气,温热的水,在水中破碎的阳光和树影……还有那双白皙的手。
梦中的一切,都比现实更真实。
“崔姑娘,也许前世我们见过。”
崔若盈侧头,皮肤在太阳下散发出珍珠般的光晕。
她看着殷逐白美丽的侧脸。相比于千年之前,这张脸只是轮廓变得更分明、更成熟了些。
崔若盈有些想说出从前的事。但时空回溯券有规定,就是不能像任何人提及自己回溯时光的经历。
别人可以记得,但她不能主动提起。
而且,崔若盈不知道他是因为出了意外才不记得,还是在千年的光阴中,自然而然地抹去了与她有关的记忆。
若是后者,她就算提了,又有什么用呢?
最终,她只是小声问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