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有很久没见过静午了。”她叫的是李同曦的小字,拉着李同曦的手,看着倒也不是路上听说的一般严肃。
李同曦笑得十分乖巧懂事:“是,早应该来给母后请安的。”
林太后又转过来看齐玉锵,目光在她衣襟上的山茶花略停了一停,面色和善,“公主千里迢迢到我百色来,可还习惯吗?”
“起初不习惯,但陛下与皇后娘娘对我多有照料,如今已经好了。”齐玉锵谨慎措着辞,神色却显得明快大方。
林太后笑着点头,示意近身的姑姑取来一对木盒,“予的兄长从西北得来一块上好的玉璧,予将它打成了两对海棠玉佩,今日赠你二人。”又补充道,“静午虽是皇后,但英昌公主是四合国的长公主,身份亦十分贵重。这两对玉佩并无轻重之分,希望你二人今后和睦相处,互相照拂。”
“予不爱繁文缛节,今后没有节日,你二人不必常来看我。”
她这番话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客套,或许是太后们都有这样一句“后宫和睦”的教诲,从前在四合国时,跟在郑七鸾身边赴宴,那位老太后也常常对郑七鸾的母后与荀贵妃们说同样的话。
不知她看见我,想起她那仙去的荒唐丈夫否。她心里想着,又侧脸悄悄看李同曦。
从前她与飞扬跋扈的二皇子又是如何相处的,今后他们又会走上同样的路子吗。
正出神想这些的时候,外间的门帘哗啦啦响起来:宁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