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片上原本贴邮票处缓缓浮现了一张人脸。
“从诺塔星出来的这东西还挺好用的。”拜尔兰多似感慨似提醒的说道。
紧接着他摘下了头发以及最外面的那一层面皮当着黄流的面那张面皮在被他剥落下来之后,逐渐转换成了那张牌上的形象。
“当然,这些身份只有在两人同时在场见证的时候才会显现等下了飞船后记得收好,这是我们能回到这里的关键。”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那层皮被拿下,而有任何的不适。迅速的把脸上的肉捏成了那一张照片上的模样。
一个看似古板的青年,其身份是杂技演员。
黄流也翻开牌面,正对着上面赫然写着人物信息。
根据目前这个文明的状况,目前他们会将这些被选中的身份“保护”起来运用他们的身份先去熟悉这个星球的状态。当然并不是每一次任务都按照这种方法,主要看领队以及小队成员的优势。
“特罗斯”议员的女儿,“最天真单纯的明珠”。
神秘?这个人有隐藏身份,这张牌指的到底是它(星球)的走向,还是她的走向?
看过对方刚才的行为,她也深知自己应当表示友善。手掌轻轻覆在脸上,控制自身的细节。以及对他人的观察,这是她在避难所养成的习……
拜尔兰多看了她一眼,娴熟的将他的牌收回,又把那张面皮带在脸上紧接着把那顶假发重新套在头上,冲她摆了摆语气真诚的说道:“希望我们有机会合作。”
……
飞翘杯先生坐在沙发上,为自己斟了杯清茶,看向对面的那位。这么多年让他沉淀了一些气场,但对面那种力量带来的威慑,还是让他的脚腕带着小腿有些忍不住的颤抖。
“看来你还不知道凡诺亚星爆的事。”他的对面,“智识的意志”靠着墙站定手上拿着的拐杖轻轻敲了敲地面,脸上的笑意不减。
飞翘杯先生沉默了几秒,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这对你没什么好处,一颗本就没多资源的行星罢了。你甚至愿意投资一颗万界之骸,你低估了星神,最后就连祂们的虚影都没见到。我自愿离开公司,并以自身为代价,在这颗星球“开拓”。我没什么能给你的。”
飞翘杯先生整理了一下他披在脑后白发丛生曾经也乌黑锃亮的长发。
“你应该猜不到我最后遇到了谁。当然,我来找你没有恶意。
这只是一个继上次之后小小的合作。”“智识的意志”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之前那个笑只是他人的幻觉。
他的身上附着一些义肢,脸上,一片头发遮住了其中一只眼睛,另一只没有被头发遮住的机械眼不带感情的看着飞翘杯。
“不如你先说说看,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值得你觊觎的。”飞翘杯先生又喝了一口面前的茶,这才起身去旁边的衣架上一件外套的口袋里翻出了一张身份卡。
“这个星球是“公司”最近着手开发的有关“太一”追随者们隐藏起来的宝物。”“智识的意志”敲了敲旁边的书柜意有所指的望向窗外。他的语气很坚定,但却突然转过头、眯起眼睛,认真捕捉起那一瞬飞翘杯的一举一动。
飞翘杯先是有些诧异,随后眼波流转,最后干脆闭上眼睛,不给对方任何一个观察的机会
“你不应该幻想我这个退出公司,几十载的人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说着,缓慢起身伸手将刚才从衣兜里抽出来的那张身份卡放在了桌上。
“智识的意志”盯了他两秒,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友善”的开口道。
“我在那颗星球旁见到了——悲悼伶人。”
飞翘杯缓缓抬起头。
“我该告诉你,我见过假面愚者吗?这并不是一个幽默的玩笑。或许在交谈前,我应该称呼你为——贝克乌斯。让我猜猜,你是假面愚者。”他用的是肯定句,脸上没什么表情。
贝克乌斯笑了。
“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更何况公司里还有你们之中的“叛徒”。你就这么放心得下你的同族?”
“……”飞翘杯沉默了。
“能给他留一封信就是仁至义尽,至少当时我无法确认你的身份,先不说仅仅是同族而已,更何况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是复苏派?”他抬起眼睛,眼眸中闪起一丝清亮。
“在我夸赞你的存护意志时,你并没有反对。更何况你是“酒庄”的带头人。这可是在公司领导下极少数的慈善机构。
你知道我这种人需要什么的,我们需要的很简单,只不是纯粹的乐子而已——我能给予的帮助和我需要的,完全是等价交换——
有人预言这颗星球上会发生一些小小的意外,对于“公司”当然他们一直是中立的,只不过是在维护“和平”——
但对于你,你也不想得到和你告诉娜塔莉亚的那个结局一样吧?”贝克乌斯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我和你没有共同的立场,或许你可以告诉公司是谁帮你预言的,公司不会吝啬他们的金钱。”
说完这些飞翘杯沉默了一会儿,又缓慢的看向对方。
贝克乌斯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拿起了桌上的那张身份证牌。
“我知道你需要什么。”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