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借他们的手拿到星核的所在,在尝试建立联络——就像那样,然后取走它的外壳,分给我一部分能量。”黄流接骰子,看着贝克乌斯那张脸。
那张脸此刻还尚未破损,黑发遮住半边的眼睛。
“说出来就不灵了,或许你应该也感觉到了。”
“命脉的死期将至。”
贝克乌斯说完轻巧的跳下了床,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墙上的符文他一一确认和自己房间中的无翼手指轻轻触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拉扯着房间里的柜子发出阵阵嗡鸣。
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高领衬衣,房间外的夜色清晰。
黄流站起身平视着他,贝克乌斯伸出一只手上面的骰子被他抛出。
黄流看着他,摘下腰间的金币。
一闪而过的亮光,让他拿出其中的高脚杯,又将那头子放在身旁,还在抖动的桌上,杯子盖住他,伴随着抖动。
直到黄流松开手,没了杯子的禁锢那骰子掉落地面。
“四十二。”贝克乌斯弯下腰看着地面上的骰子,他手中的那枚骰子也赫然正好是四十二的点数。
“克洛奇站在公司那边。
这次针对的是神“秘”,他们想要获得一个“神秘”的盟友……
可惜他们给你的那件奇物始终只是分裂出来的一部分。
哪怕物件本身有一定的能量,但也终归是要回归到大的集体中。
分裂的部分的是不完全的,做不成大统。”贝克乌斯捏了捏脖子。
这卡卡罗的夜晚终究是冷的,哪怕此刻是在王庭。在没有特意开启调节的模式下,空气仍然带着几分凉意。
黄流跟着克里斯汀学习过暗杀的技巧,本身的体能不差,此刻倒是有些诧异的看向贝克乌斯的这个动作。
他知道对方的实力大多来自于命途的赠礼,却没想到他的躯体竟然会感到这么细微的变化。
“你想要的已经拿到手,这颗星球算是意外的收获,你当然也可以选择不参加——风险和收益总是并存的。”贝克乌斯笑眯眯的。
黄流想起自己有些日子没看见对方身上的手杖。她抱臂向后退了两步,离那骰子的方向远了些。
“你是作为我同伴的身份来的。同样我希望在回到公司前处理完这件事情,与公司为敌自然是不可能的。
本身和你合作也是有罗伯特身后的势力做背书,这是一项投资不是吗?
更何况。”黄流欲言又止的低头看着那双皮靴。
他的长发缓慢摆动着,地毯上的绒毛沾染在上面,但不仔细观察绝无法发现。
“老国王的离世也在他们的计划中?”黄流侧着身询问道。
“并不,我事先了解过这里的民报。那位的身体状况,哪怕是自然离开也用不了多久。公司的人犯不着直接出手。”贝克乌斯思考了两秒,回忆着之前那男孩脑袋中的记忆,斟酌的回答道。
房间的抖动总算是停止了,门外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贝克乌斯没有过多的躲避,别后退几步坐在了床上,黄流站在门口的柜子旁。这里的建筑风格总是把屋子建得像地上的蚂蚁甬道,房间算是宽敞,但实际行动起来却步步有着软装的格挡。
黄流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对方要让他认同自己的合伙身份,认清位置,并且给予帮助。
神秘,同样大小的骰子,四十二。
黄流想到自己最近的一次标记点,在拍卖会场的幕后,按照那里的日程大概还有四十六个系统时会开启下一次拍卖的预备工作,那时候自己便可以借助……逃离王都倒是小事,只是那些飞船离开这个星系后折返的时间。
直接在星际中行走?
可称得上一种妄想,以凡人之躯,若非借助星神的力量达到令使级别。
怎么可能逃得出星系。
……
托尔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面前给他递来咖啡的治安官,直到那杯子捏在手里,他才道了声谢谢,轻轻抿了一口。
随即他为那苦涩的口感感到忧愁。
“你已经摆脱了奴隶的身份,但在艾普瑟隆上一个户口,以你的积蓄可能有些困难,你可以试试去孤儿院。寻找有正式户口居民的领养。”
对面的治安官也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自己刚酿的咖啡。他倒是习惯这种饮料的口感,那张硬朗的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我想离开这里,有前往仙舟的航船吗?”托尔皱了皱眉,头顶的耳朵动了动表达了他对对方这个意见正在犹豫的态度。
两人所处的是治安部门的休息室,是对面那名治安官把托尔带到这来的,据说是有些事想要跟他聊聊。
“仙舟联盟已经有一段时间,不与我们直接开放航道了。”说话的不是托尔对面的那位治安官,而是从两人身后咖啡机走来的一名文职人员。
“别这么说,方法肯定是有的,你要是执意去……但我还是劝你,好不容易摆脱了地下奴隶的身份,自然要在真艾普瑟隆有一番作为。
仙舟那边的生意可不好做,况且你虽为兽人,但……那边对化外民的态度,可取决于你的身份,你若是有个户口再去总归是方便的。”那名文职人员端着咖啡小小的抿了一口,也走了过来。
“我看他倒是对你挺有好感的,他的情况正适合收养你。
最近局里对查户口这件事可格外上心,毕竟孩子能把手下的心拴住在这里不是吗?”那治安官有些无奈的瞥了那文职人员一眼。
托尔见两人这副状况便也明白了是一唱一和,最终目的是把自己变为那治安官的牵绊。
“……”他看着两人,又喝了几口咖啡,这种苦涩的质感倒是让他感受到活得更加真切。
苦。
“不知道怎么称呼?”托尔低着头看着那杯咖啡。
“弗朗吉·百利。”
……
那名国王的死期未至,克里洛便把两人放了出来,让两人可以在王庭里面自由的走动,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