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副所摇摇头。
“投资?投多少啊。”
“几千万吧。”
“.”
刘勇沉默片刻,没好气道:“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们蓝沙镇得了呢?”
“你这话说的,人家投资几千万,又不是给我们几千万。”
周副所长嘴上这么说,脸上却笑开了。
乡镇派出所工资不高,但如果经济能发展好一点,有税收的话,以后他们的待遇肯定也能好一点。
“好了老刘,说正事吧。”
谢明辉说道:“怎么个情况?”
“谁知道呢。”
刘勇摇摇头道:“反正人在你们镇就彻底失踪了。”
“走吧,带你去监控室。”
周副所长说道。
这次刘勇过来,就是为了张叁和李肆。
两个人在周边各镇流窜作案,四处偷狗,经常在外面一待就是数日,家人习以为常。
但这次实在是太久,已经十多天没有消息,微信不回,电话打不通,最终两个偷狗贼的家人被迫报警。
松溪镇那边查到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隔壁蓝沙镇,于是今天就过来查查情况。
“查一下他们的行动轨迹吧。”
刘勇进来后对谢明辉道:“老谢,你确定他们从你们派出所离开了?”
“是啊,车还被我们扣了呢,后面也没看到来交保证金领回。”
谢明辉有点纳闷。
治安案件的作案工具也是要没收的,但不像刑事案件那样要走法律程序。
基本上交个保证金就能领回去了。
所以他们最近也正在奇怪,那面包车应该也能值个几千块,保证金几百块而已,车不要了吗?
“你跟我形容一下那两人长相。”
“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吧,另外一个满脸是血,戴着帽子,看不清具体年纪,不过听声音蛮年轻的,我估计不到三十岁。”
“奇怪。”
刘勇被周副所带到了监控室,一边坐下一边说道:“张叁确实快五十岁了,不过李肆也就四十左右了,不应该不到三十岁啊。”
“可能是声音比较年轻吧。”
谢明辉回忆了一下朱棣的模样,具体样貌确实记不清楚。
没办法。
那满脸是血,又戴着个帽子,而且朱棣说话又是低着头,记性再好也不可能看清楚满脸是血的人长什么模样啊。
“先看看监控吧。”
刘勇没找到别的线索,就只能先看监控。
监控内容到早上七点之前都能保存好,朱云峰还是太小心了点。
他们这破地方财政支出根本不足以维持太阳能或者储备电源的监控,甚至监控的分辨率都非常低。
加上又是暴雨天气,面包车从上山的监控基本上只能看到车的车灯以及黑乎乎一团。
车里的人长什么模样,甚至里面的人外形轮廓都看不清,根本没法分辨。
尚峰山的监控不多,没过多久就看完了。
朱云峰家没监控,刘勇也只能分析个脉络出来。
根据监控以及谢明辉出警的情况来看,张叁和李肆于五点钟左右上了尚峰山。
之后来到了朱家坪朱云峰家偷狗,被屋主朱云峰发现,双方进行了搏斗,最后被朱云峰制服。
谢明辉立即上山,临时遭遇到了泥石流,把堵路的石块清理后继续上路,于六点多钟赶到了案发现场,把张叁李肆带了回去。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没有执法记录仪,因为根据规定,执法记录仪只有交警必须佩戴,其余如刑警、治安警之类的警种并没有这方面要求。
虽然大城市的治安警也都已经配备,但他们这儿毕竟是偏远乡村,还没有那资金给乡镇派出所配上这种装备。
所以倒没有直接怼到脸的录像。
而派出所的监控倒是稍微清晰了点,并且询问室也有监控。
只是一路上二人都低着头,戴着帽子,鼻青脸肿,满脸是血,即便偶尔有半张脸照,也分不清具体模样。
这让刘勇觉得自己监控查了个寂寞。
“怎么样?”
周副所问道。“太不清晰了,看不出什么东西啊。”
刘勇摇摇头。
“没办法,咱们这监控拍个车牌都很勉强,而且那天又下大暴雨。”
周副所撇撇嘴。
“对了,老谢,给我描述一下那个人的特征看看。”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而且说话老是低着个头,具体特征也不好说。”
“下巴有没有一颗痣?”
“痣?”
谢明辉回忆了一下朱元璋的样子,想了想道:“好像有。”
当时时间仓促,朱云峰想弄个假痣不可能,就用水性笔在朱元璋下巴涂了个黑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有痣吗?”
刘勇沉吟着。
如果有的话,那出派出所的大概率是张叁没错了。
但还是有疑点。
那就是李肆的年龄跟他们描述的不符。
并且他们说话老是低着头,好像在故意掩饰什么。
难道那两个人其实不是张叁李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勇陷入思考。
过了片刻,他从手机里调从张叁的户籍资料,拿给谢明辉看道:“你看看,怎么样?”
谢明辉拿过来看了一会儿,稍微琢磨后说道:“不好说,实在是那张脸跟这张脸差别很大,脸上都是肿的,被打了很多下。”
朱云峰后来扇了朱元璋很多个耳光,脸都肿了,就算是经验丰富的警察也看不出本人具体模样。
“仔细看看。”
刘勇又道。
“好像有区别。”
谢明辉想了想道:“在脸型上不同。”
“那看来这个人与失踪的张叁不一定是本人了。”
刘勇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不得不说,朱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