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要他处理。为此他不得不从上午到晚上一直召见朝臣,处理奏折,批阅国事,可谓焦头烂额。
朱云峰虽然偶尔也会给他出点主意,帮忙看看奏折什么的,但也就在旁边看看,真做决定还是得他自己,因而实在没什么心情去看胡惟庸府。
“老四,你去不去?”
见朱标不去,朱云峰问朱棣。
朱棣无精打采地道:“不去,我就在宫里等。”
“行吧。”
朱云峰知道他在等什么,就点点头道:“我去看看。”
他随即出了宫。胡惟庸府就在皇宫西南角,出了西华门往南不远就到了。
在诸多仪鸾卫的簇拥下,朱云峰大摇大摆地穿过大通街,来到了这栋连绵豪宅门外。
此刻大门打开,内外侍卫把守,他跨入其中,就看到进门就是个巨大的庭院,庭院十分宽敞,有影壁,有草坪,林木森森,绿化非常不错。
从前庭顺着青石板铺成的道路穿过两侧坛、林园以及一道拱门院墙,走了近百米才到气势恢宏的前厅。
前厅挂满了名人字画,摆了很多名贵家具。
再自前厅至中庭,过中庭到了后院,才发现这般奢华,有假山、池水、拱桥、竹林,各类偏厅、侧房、亭阁、楼台不计其数,甚至连养马的马厩都有。
而在后院荷池边的空地上,摆满了一箱箱的赃物,金银珠宝成堆,名人书帖字画也有不少,还有各种珍奇古玩。
朱云峰心心念念的青瓷竟然有一对,这可是连老朱都没有的好东西啊。
“好家伙,这儿居然还有那么高的金佛?”
朱云峰目光看去,就看到在地上还摆着一尊二十多厘米高的金色佛像,恐怕即便是融成金子,也得值个几百万吧。
“殿下。”
毛骧拿过账目,随手翻开一页道:“经过初步点算,胡惟庸这些年贪污受贿,金子达二百三十八两,银子有四千六百九十五两,铜钱有三万八千六百二十一贯。”
“这老小子居然捞了这么多钱,我这辈子最恨贪污的了,我一定启奏太子殿下,将他的尸体五马分尸,剁碎了喂狗。”
朱云峰蹲下来,顺手摸了个金元宝拿在手里掂了掂,恨恨不平地说道。
tm的。
自己辛辛苦苦,给老朱做中间商,才tm的赚几个钱?
而且农业公司的支出也远超自己想象,自己忙前忙后,恐怕第一季度那点存款就得用完,啥都捞不着。
胡惟庸这老小子坐在家里就把钱挣了,真是气死个人。
“额”
毛骧听到他说五马分尸,就觉得浑身一激灵,又翻开下一页,里面数据更加详细,连忙说道:“殿下,卑职看错了,胡惟庸的家产应该是一千二百三十八两金,一万四千六百九十五两银,铜钱是十三万八千六百二十一贯才对。”
“啊?”
朱云峰大惊,然后更加生气道:“我一定要启奏太子殿下,将他的尸体剥皮充草,知道什么是剥皮充草吗?”
“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明代史书以及同时期的野史、杂记都未记载过朱元璋剥皮充草,连清朝修的《明史都不存在,只在清代一些民间野史当中有记载。
正史当中朱元璋对待贪官最严重的刑罚就是凌迟,一般就是斩首示众。所以真正来说,毛骧确实不知道这般酷刑。
毕竟杀人不过头点地,剥皮充草费劲了点。
朱云峰扭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道:“就是把他的皮剥下来,里面放稻草。而且是要在人活的时候剥皮,剥的时候人是会痒的,你现在觉得痒不痒?”
“痒,卑职不仅觉得痒,还觉得浑身发毛。”
毛骧打了个寒颤,不迭又翻开下一页,声音已经有些颤颤巍巍道:“殿下,卑职这次看清楚了,胡惟庸的家产是一万一千二百三十八两金,十一万四千六百九十五两银,算上宝钞总计三十三万八千六百二十一贯!如果再加上他名下的田地的话,总价值应该在一百万贯左右。”
“你确定看清楚了?你小子没在里面贪吧?”
“卑职真没有,是每一页记载的数据不同,第一页是初步,第二页更多,第三页是最终统计,卑职是个粗人,哪里知道算账的总计数放在了最后。”
“原来如此,tm的这死贪官,恐怕国库都没这么多银子吧。”
朱云峰气得牙痒痒。
明初时期,朝廷官方汇率是一两黄金兑换四两白银,一贯洪武通宝等于白银一两。
这样光现金就价值50万两白银左右。
说句实话,在大明的贪官里算是比较清廉的了,严党贪起嘉靖的钱来可是百万百万的贪,严世蕃的家产黄金三万多两,白银二百多万两。
清流老大徐阶田产达四十余万亩,当时江浙地区一亩地便宜点的七八两银,贵一点的数十两。
按照这样计算,徐阶的家产至少在四百万两白银以上。
更别说清朝和珅家产约十亿两白银。
但要考虑到这是明初。
明初时期,日本金银尚未大量流入,社会生产力也不足,市面上的洪武通宝因铜矿产量低,每年才铸造二十多万贯,不得已只能发行宝钞作为货币。
在这种情况下,除去田产铺面这类不动产,这50万两白银,以通货膨胀来算,怎么样应该也能值个几百万两白银了。
所以胡惟庸做的这七年丞相,从贪污受贿的规模来算,绝对不比严嵩父子和徐阶少。
一想到这老小子贪污了这么多,朱云峰就气得不行。
“呜呜呜呜呜。”
就在这个时候,附近哭声传来。
朱云峰看去,就看到远处数百男女老少被捆着。
“那是什么?”
“他们是胡惟庸的家眷和府邸下人。”
“有无辜的没?”
“已经查过了,欺压百姓的没少做。”
毛骧在他耳边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