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广州,相比于北方这个时候还十多度的天气,广州烈阳高照,晒得人满头大汗。
大白天朱长青醉醺醺地回到自己的出租屋,看到了儿子的来电。
这年头有钱老板破产后的日子不好过。
要是欠银行几百个亿,那就是你牛,银行得把你供起来。
但你要是只欠几千万或者几个亿。
那对不起,银行要把你往死里搞,再瘦也得炸出几两油。
说实话。
欠钱当老赖本身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只是跟那些当了老赖就破罐子破摔的人不同,朱长青还是有把欠的钱都还上的想法。
于是他在破产之前选择和老婆离婚,剩余的财产转移给妻子,让妻子那边保留一部分产业,从而给东山再起留下一点可能性。
最主要的是,他欠银行的钱其实不多,也就几千万。
欠的有部分是供应商的,有部分是信任他的亲戚朋友的,林林总总加起来一个多亿。
朱长青也是要脸的人,自然不希望以后家人跟他一起抬不起头。
然而这年头生意不好做。
即便是有像刘东这样的好朋友帮衬,每个月拉到的订单也就勉强维持生活和利息,翻身的日子恐怕遥遥无期啊。
“喂,儿子。”
生活虽然艰难,可日子还是得过,朱长青调整了一下心态,让语气尽量轻松点接了电话道:“怎么了儿子?”“老爸,跟你说个事。”
“你说。”
“我不是办公司吗?”
“公司出问题了吗?”
朱长青心里一咯噔。
他这边可拿不出钱帮儿子渡过难关。
“不是,是我出口到海外了嘛,客户用黄金交易的,我想问问该怎么处理。”
“黄金吗?做好进口手续和相关证明就行,然后去银行兑就好了。”
“这个嘛可能有点小意外。”
“什么意外?”
朱长青疑惑道:“别是走私进来的吧。”
“也不算,反正就是跟咱们家祖传的金子差不多,您看有办法吗?”
“.”
片刻后朱长青说道:“你现在手头有多少?我给你东叔打个电话问问。”
“东叔靠谱吗?”
朱云峰问。
虽然已经交易过一次了,但这种东西还是要问清楚。
“他是你爸的大学同学,一个寝室的,这几年全靠你东叔和另外一个你周叔帮衬你爸才没倒下,你说呢?”
“那就行,现在手头上有250公斤,主要是后续可能流入比较大,可能每个月都有200多公斤,不知道东叔吃不吃得下。”
250公斤?
朱长青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每个月200多公斤?
价值就差不多是1.5亿了。
自己巅峰时期的总资产也就不到2亿啊。
儿子哪那么多金子?
沉默好一会儿后,朱长青还是回答道:“这你放心,你东叔是整个家族产业,他们家的产业链很大的。”
“黄金家族产业?”
“是的,你东叔的只在他们家族占了很小一部分,但他手里的现货黄金你知道有多少吗?”
“多少?”
“1000多公斤吧。他们整个家族的黄金现货资产有几百个亿,你只要别一次性搞几十吨来,平时一两吨还是轻轻松松。”
朱长青感慨,儿子这是挖到金矿了吗?
“那好,老爸,我等你消息。”
挂断了电话,朱云峰有些恍惚失神。
他们家巅峰时期资产也就一两个亿,而且还有很多固定资产,现金流有几千万就不错了,
而人家光手头上的现货黄金就有6个多亿。
甚至就这还只是占家族很小部分,整个家族资产数百亿。
然而即便如此还不能算顶尖富豪。
因为那些顶尖大佬都不是按家族资产来,一个人的身价就有几百亿甚至几千亿。
有些顶级大家族资产恐怕能以万亿来算。
果然这个世界如此这般参差不齐。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好大。
最关键的是他每个月才能从老朱那搞到250公斤黄金,价值也就一个多亿,一年大概十多亿。
纯利润更少,之前算的是每个月6000万的纯利润,一年就是7个亿。
靠着开外挂,家里出现异次元大门能两界交易,还要奋斗30年才能达到人家家族的标准。
离谱。
朱云峰想着,趁着老爸给刘东打电话的时候,他又看了一下金价。
但看到金价后朱云峰又感觉自己遭到了暴击。
今年国际形势稍微稳定了些,黄金走势跌了不少,去年高峰一克达到670,平均650,今年跌到610了。
按收货价减10块来算,一吨价格就是6亿。
他之前算的一吨白银能从老朱那换12.5公斤黄金,能值800万,结果现在降到了750万。
扣掉一吨白银530万成本,再扣掉每个月工资、公司和水稻田运营成本以及工厂报税之类的固定开销,怕是一吨的纯利润也就100万左右。
按一个月20吨出口到大明,净利润才2000万。
果然。
在做生意这方面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以为一个月利润能有6000万。
结果黄金一跌,加上各类开支和税务,利润直接少了三分之二。
之前还幻想奋斗30年到达人家家族标准呢。
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按这个标准,一百年都未必能赚到。
还是老老实实当牛马,两头跑赚点辛苦费吧。
很快,朱长青那边给刘东打了电话问了一下,得知朱云峰手头上又有250公斤,刘东很惊讶。
也不知道朱云峰上哪搞那么多黄金。
但生意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