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汉摁住,惨遭他爹,他太爷爷和高祖爷爷一顿暴打。
用脚踹,用皮带和衣架子抽,用电棍戳。
除了朱高炽生性比较善良,也没动手打过人,不想过来揍他以外,三个皇帝摁着他揍。
这还是朱云峰发慈悲了。
口袋里还有辣椒水呢。
不然用上辣椒水,朱祁镇得当场歇菜。
场上文武百官战战兢兢,特别是夺门党,看着这凶残一幕,只觉得两眼一黑,心里暗道不妙。
但谁也没有出声为朱祁镇辩护,或者阻拦朱元璋他们对他的殴打。
仅片刻功夫,场面就像是缅北现场。
朱祁镇身上就青一块紫一块,到处都是红色、青色的皮带、衣架子印,眼泪和鼻涕口水横飞,披头散发,有些地方还破皮渗血了。
整个人躺在地上,哭累了,只剩下呜呜呜声音,模样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按理来说,这么殴打一个皇帝,对于皇权简直是践踏和羞辱,势必会造成皇帝权威下跌。
但要是殴打这个皇帝的是另外三个皇帝,同时还是他的父亲,太爷爷和高祖爷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是执行家法,与朝堂无关。
如此不仅不会造成皇帝权威下跌,甚至还会让权威无限上涨。
毕竟现在群臣们已经开始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的事情,要是干不好,太祖爷、太宗爷、仁宗爷和先帝陛下可都在看着呢。
“呼呼呼呼!”
打了得有十多分钟,朱瞻基就受不了了,他本来就虚,都快死了,去医院把命吊回来,现在又剧烈运动,气喘吁吁,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朕怎么生出你这个孽障来。”正在这个时候,大门口有人喊道:“太后到。”
紧接着一五十来岁的女子出现在殿外。
群臣们都还跪在地上。
朱瞻基抬眼看过去,略微一怔。
门外的女子看到朱瞻基,也是愣在原地,张开嘴巴,不敢置信。
“你是孙氏?”
大朱棣皱起眉头询问。
孙太后这才醒悟过来,忍不住说了句:“太宗陛下.”
她是永乐八年进宫,当时才十岁,自然见过朱棣。
“听说朱祁镇复辟是你应允的,既然来了,一起跪着吧。”
大朱棣指着门口道:“给朕跪在那!”
孙太后一愣,随即看向朱瞻基,眼中闪烁泪道:“陛下.臣妾”
“皇爷爷让你跪着你就跪着吧。”
朱瞻基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但也仅仅片刻。
他是宠爱孙氏,可一来孙氏如今年老,变化有些大。
二来大朱棣的话,他哪里敢不听?
“是”
孙氏只好老老实实地跪在一旁。
她本来是听说奉天殿有变,听人说是太祖太宗来了,当时还以为哪个狂徒敢冒充太祖太宗,于是气势汹汹地过来想给儿子站场。
结果到了地方一看,还真是太祖太宗,连她公公和丈夫都在,跟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气势瞬间就没了。
何况眼下的形势显然已经不是她能够左右。
不仅满朝文武,连外面的卫士都听从里面那群皇帝的指令,她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
“哼!”
朱元璋打得差不多了,把手中的电棍扔给朱云峰,又坐回了位置上,俯瞰下方道:“朕此次临凡,当拨乱反正,谁是内阁首辅?”
陈循忙不迭站起来,走到殿中央位置拱手道:“太祖陛下,臣陈循现添为内阁首辅。”
“你给朕草拟诏书,废了朱祁镇!”
“是。”
“太祖陛下.”
直到此时,徐有贞终于鼓足勇气站出来说道:“臣想问,正统皇帝若是被废,何人能继承大统?景泰皇帝病重,又无后,沂王殿下还年幼”
“你是何人?”
朱元璋眯起眼睛问道。
“臣左副都御史徐有贞。”
“拉出去斩了。”
“太祖陛下.”
徐有贞骇然色变。
他万万没想到这就直接要开杀了?
朱元璋却懒得理会,挥挥手,立即就有卫士把徐有贞拉了出去。
徐有贞犹自呐喊不迭,片刻后就有惨叫声传来。
一时间夺门党都战战兢兢不已。
“拥立朱祁镇者,都给朕杀了,这种愚蠢至极的皇帝,要了做甚么。”
朱元璋摆摆手。
他其实也明白,朱祁钰病重,子嗣也夭折了,等朱祁钰一死,权力回到朱祁镇手里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在夺门之变前,于谦等人就已经准备上书,要求朱祁钰再立朱见深为太子。
这样一来,朱祁钰一死,朱见深才是皇帝。
哪怕只是个十岁的小皇帝,但正统与法理在朱见深手上,有于谦等人辅佐,就不会允许朱祁镇插手权力,哪怕朱祁镇插手了,影响力也会小很多。
如此正常轨迹下,朱祁镇就不至于再出现给瓦剌立庙,把抗击蒙古的英雄妻女送给敌人,肆意残杀北京保卫战功臣等一系列骚操作。
结果石亨等人利欲熏心,想着再次拥立朱祁镇搞个从龙之功,于是趁着朱祁钰病重发动政变,造成了后面的连锁反应。
可以说石亨徐有贞等人的私心,才引起了后来朱祁镇干的那些错事、蠢事!
朱元璋深恨不已,自然杀之而后快。
他可不是朱高炽。
他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得知要死,石亨曹吉祥等人大惊失色,连忙跪地哭诉求饶。
但可惜的是大势已去,他们虽然也带了不少卫士来,足足一百多人呢,现在要么被控制住,要么早早地叛变,根本没有人支持他们。
所以他们死得很快,也没什么痛苦,这可比朱祁镇动则凌迟处死那些劝谏他,或弹劾他宠臣的臣子舒坦得多。
很快朱祁镇的夺门党羽被肃清一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