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离的宫。“刘琦想起伤心事,眼睛红红的。
永宁一凝,忽然有个猜测许久的答案呼之欲出,问道:“太后说阿姐不要你了,你生气怨恨,所以那会儿阿姐回宫,你才不认阿姐的?”刘瑜握住永宁的手,小小软软的手包裹住她的手指,还是当面道了歉,“阿姐对不起。他们都说阿姐不是刘氏血脉,傻子才会要我这个拖油瓶,还不如趁此机会出宫,早早脱手,过自己逍遥快活的日子。”永宁气得手指颤抖,“胡说!阿姐从没想过丢下你不管。”里间除了姐弟,再无他人,永宁缓了缓情绪,问道:“瑜哥,阿姐不在的时候,太后待你好吗?可有难为过你?”
刘瑜眨了眨眼睛,眉头轻拧,“阿姐为何这样问?太后娘娘很好呢!很照顾我,是昭阳殿的那些侍从待我不好,冬天很冷,我都穿不暖和。”“太后娘娘可不像皇兄那般严格,我不想念书的时候,就可以不念,太后娘娘让内侍陪我玩,还会送一些新奇好玩的小玩意给我。”一提到玩耍的事情,刘瑜的劲头变足了,原本有些红的双眼直发光。永宁脸色大变,又问道:“那昌王呢?太后也纵容昌王这样玩?”“应该也是吧,我去长信殿的次数少,但昌王经常来找我玩。阿姐你不知道,昌王脾气不好,一个不如意就动怒,拿石头砸人,弄得内侍们都怕他。”听瑜哥说完,永宁惊讶,细想之下背后冷汗涔涔,摸了摸瑜哥的头,语重心长道:“以后不能这样了,太傅教授课业时,认真听,切不可玩物丧志。好在珀哥听了进去,没有使性子和永宁大吵大闹,竞还与她讲起了条件,“那若是太傅夸我,阿姐是不是该给我奖励。”永宁笑笑,食指轻轻挂了挂他的鼻子,“好,阿姐答应你。”话锋一转,她又道:“不过瑜哥还要认真完成课业,太后之前送的小玩意,我们不玩了,好吗?”
永宁带着几分商量的语气,刘瑜刚开始确实不愿意,但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他点头同意了,抱着永宁的手臂,笑着说道:“都听阿姐的。”自从姐弟俩的关系变好后,刘瑜就特别黏永宁,一个时辰没有看到她,他就要寻。
永宁在床边守着瑜哥午睡,便是睡着了,瑜哥小小的手指还抓着她手,生怕她就趁他睡觉离开了。
永宁鼻尖泛酸,心疼地摸了摸瑜哥的他头,低头看着他的安静的睡颜有几分出神。
去寺庙是迫不得已,然而传到琦哥耳中,竞成了她丢下弟弟,早早脱手,出宫逍遥快活,让瑜哥怨她恨她。
永宁竞没想到之前的一些大胆猜测,竞然是真的。印象中温柔贤淑、关爱照顾后辈的太后,太会伪装了,那张和善的面目下,竞藏着狠毒的心肠。
太后放任琦哥玩乐,时间一久,瑜哥的性子逐渐改变,变得嚣张跋扈,成了不学无术、玩物丧志的亲王,往后的名声肯定不好。而且她不过只是问了瑜哥一点关于太后的事情,琦哥便急着维护太后,甚至还因为她这样问,有些不高兴。
永宁细思极恐,感觉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遍布全身。昔日太后将她请去,和善地询问她可有意中人,要帮她觅良人,可谓是方方面面都挑不出错来,她还对太后也有过感激之情。此次瑜哥得水花,太后最先得知,其中有没有她的手笔,尚不清楚。太后传了太医,封锁消息,不得他人探视,怕并不是为了防止痘疫蔓延传染扩散。
永宁神情复杂,低头轻抚瑜哥的脸颊,小声说道:“姐姐不会让你再受伤了。”
宫墙之外的武安侯府,气氛异常凝重。
武安侯得知儿子今日进宫被赐了婚,气得脸色铁青,儿子拿着圣旨刚踏进正厅,他便将茶杯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碎瓷声清脆响亮。
陆涿绪躲了一下,茶杯险些砸到他的脚,“爹,你这是作甚?陛下赐婚,此乃喜事一件。”
武安侯脸色铁青,看着那圣旨就窝火,厉声责道:“当初你不顾我的反对,私自上折子求赐婚,这事未成,又在宫宴上当众求娶那祸水女子,二男争一女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咱陆家这面子算是让你给丢完了。”陆涿绪:“咱家现在落魄成这样,面子能值几个钱。”重要的是他娶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子,有这足矣。“你!“武安侯气得手抖,直指着他,音调大了几分,“你个混账东西!”侯爷夫人忙来劝架,抚了抚丈夫的背,安抚道:“木已成舟,老爷骂儿子也没有,既然儿子喜欢,娶了便娶了。”
“他喜欢谁不好,偏喜欢上了宫里那位,"武安侯冷眉倒竖,叱责道:“你可想过这婚事传到西北封地会如何?!”
“那位生性多疑,他会不怀疑?眼看着大事将成,你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你这是要气死我呀!我的天爷!”
武安侯扶额,气得胸脯起伏,侯爷夫人伸手顺着气,“老爷消消气。”陆涿绪认准了永宁,不畏家人的反对,说道:“大事将成,便是没有这道赐婚圣旨,以后也会有新帝的赐婚圣旨,儿子非永宁不娶。”“爹总是多虑,若儿子求娶的是天子的亲妹妹嘉和长公主,远在西北的那位才应该生疑,但永宁不是刘氏血脉,众所周知她与天子几年前就闹僵了,甚至还有仇,这件事西北那位早就知晓。西北那位假使要发兵攻打,可离不开我们在京都的接应,只要这一仗顺利,他的顾虑自然就消除了。”陆涿绪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况且天子赐婚谁敢抗旨?抗旨不遵,可是掉脑袋的罪,我待会儿悄悄传信一封告知,他必不会恼怒。武安侯怒气未消,横眉竖眼看着儿子,“也只能这样了。”想他曾经也是凭了军功封侯拜相,偏偏不受先帝的重用,空无用武之地,白白荒废十年光阴。
剑拔弩张的气氛逐渐消散,武安侯一口怒气憋在心里散不出去,起身离开了正厅,去了后院打拳。
侯爷夫人问儿子要了赐婚圣旨看,她没见过永宁,只在早些年听过关于惠贵妃的传言,那红颜祸水定是生了个小祸水出来,恐怕是个不好相处的女子,得提前防备着。
侯爷夫人摸了摸腕子上的翡翠镯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