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遗诏所写,宠妃李氏殉葬。
“永宁是李氏的女儿,回宫后先后害我们的儿子被皇帝罚过,哀家绝对不会再放过她。”
太后的眼中划过一抹狠厉,“哀家要她死!”太后命令司泓道:“紧跟着各国来朝为太皇太后祝寿,一些关于个皇帝的风言风语,可以筹备起来了,哀家等不及了。”荧惑守心,天降不祥,乃大凶之兆。
占星阁借用天象和谣言,使得百姓激奋,如此一来逼得皇帝不得不退位。他们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只不过是将曾经的永宁,换成了现在金銮宝座上的那位。
太祖皇帝创立占星阁,如今还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它的地位。郑氏亦是靠占星阁人,坐上了皇后之位,乃至如今的太后位置。司泓觉得此刻还不是时机,劝动怒的情人道:“没了皇帝,西北那位起兵攻打,咱们可应付不了,再等等。我尽快解决掉永宁,替娘娘好好出一口气。”他倏地翻身,将她压在榻上。
两唇相贴,缠绵悱恻,一对野鸳鸯忘我相拥。素白中衣抛向空中,落了一地,满室旖旎。女子的呻./吟让人脸红心跳,可却让司泓更带劲了,忘我地奔赴这一场久不想见的相思盛宴。
正当两人不知天地是为何物时,寝殿大门倏地被打开,打断两人正在兴头的好事。
太后于迷离的眼中,看见了一截赤色龙袍,她头皮吓得炸开,浑身沸腾的血液骤然间冷了起来,颤抖着手推开身上沉浸其中的男人,下意识从榻边地上挖起件衣物遮住身子。
“啊!你们!”
嘉和尖叫出声,眼前的画面所带的冲击不小,她还是一个还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眼睛竞然在这时被脏了。
刘胤拧眉,回头只见步子慢的永宁在数步之外,俨然是被这声尖叫吓得停下,还没来得及看向那边。
他往后退了几步,高壮颀长的身子挡在永宁前面,遮了她望去的视线,长臂一伸,宽大的袖口垂落,也挡住了嘉和的视线。刘胤厉声吩咐道:“来人!将二位长公主带下去。”张金贵扶着拂尘,“二位殿下,还是随老奴先出去吧,此处……此处着实不能留。”
二人被请到了寝殿外面,嘉和凑身在殿门口,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且说她们在假山亭中赏月,夜空中繁星璀璨,着实好看,应该算是司焱说的特别之景,然而昨夜嘉和没睡好,困意逐渐袭来,便与永宁下了假山亭子,不料竞遇到皇兄出现小花园,不知是去哪个宫殿。皇兄见到两人也意外,让两人回临华殿去。嘉和好奇心起,跟永宁悄悄跟在后面,哪知皇兄到了太后的长信殿,进去以后竞然是那样的场景。嘉和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了。太后和占星阁阁主,两人胆大包天竞然私下相会,偷情被皇兄捉个正着!方才在亭间看见的太监是司泓乔装打扮的!大
太皇太后翌日听闻此事时,险些背过气去,跌坐在软榻上,刘胤忙给她老人家顺顺气。
太皇太后慢慢回过气,愤然道:“哀家万万没想到郑氏如此不知检点!让皇家蒙羞!”
刘胤给太皇太后递去温水,替她顺着气,最后将事情的全貌道出,“此事并不光彩,应当秘密处置,然而在孙儿细究之下,郑氏与司泓并在父皇健在时,便有了私情,昌王刘昇不是刘氏血脉。”
“什么?!”
太皇太后如闻天堑,突来的消息让她一时间无法承受,气血登时涌了上来,捂着心口重重拍打。
“她郑氏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太皇太后满腔怒意,气得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哀家要亲自废了她这个太后之位!天子不好做的事情,哀家来做。”她竟小瞧了郑氏,竞然胆大到如此地步!
然而这突然的愤怒发泄出来,她又意识到一件事情。她寿辰在即,已经有邻国使臣来京,此时废太后的消息传出,皇家的颜面怕是要丢到各国去了!太皇太后捂着眼,“罢了,待寿宴后再处置,先将郑氏幽禁于冷宫。”刘胤等皇祖母的情绪平复后,才离开的长寿殿,不紧不慢转动指上的白玉扳指。
刘胤回了宣政殿,大殿外已候了名求见的官吏。司焱随天子的入了殿内,躬身一拜,“微臣参见陛下。”龙椅上,刘胤正襟危坐,淡淡看了他一眼,让他起身。司焱却将前面的官袍一掀,跪下道:“微臣恳请陛下惩治害死臣父母的恶人,司泓。”
提及之人乃上一任占星阁阁主。
刘胤一双幽深的眼似寒潭渊谷,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许久后才缓缓开口,声线冷沉,“若有证据,交由御史台,由御史台审理此案。”刘胤长眉一折,周身的气息颇沉,冷声道:“至于嘉和,以后便别见了,朕就只有这一个妹妹,你邀她赏月真心与否,只有自己知晓。”若是他昨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去长信殿将郑氏这件丑事揭露,那俩赏月的姑娘对鬼祟而来的太监生了疑惑,这件事还不知道会如何发展。司焱一凝,当上午巳时过后司泓还没回府的时候,他便猜到谋划的事情大抵成了,司泓与郑太后的丑事被嘉和发现了,遂赶来皇宫。他确实利用了天子的亲妹妹。
永宁还是搬回了玉芙殿,天子分派了一众宫婢伺候,原本冷冷清清的宫殿热闹起来。
看似是伺候的奴婢变多了,但在永宁眼里,这都是天子派来看住她的。不久,玉芙殿迎来了一位稀客一一
元姝大长公主。
永宁请了元姝入殿,屏退伺候的宫婢,派夕岚在殿外守着。元姝坐在圈椅上,摇着手中赤红扇面的刺绣团扇,她今日心情极好,看着永宁笑道:“宫外一见,已过了十多日,这小女郎就是出落得快,瞧瞧越发水灵了。”
永宁倒了一杯热茶,“那次多谢殿下搭救,虽没有成功逃离,但多躲了一下午。”
元姝端起茶杯,轻呷一口,淡声道:“你那婚事已经作罢,而陆涿绪前几日也在昭狱暴毙…”
“砰”的一声,永宁手里的茶杯没拿稳,落到地上摔个粉碎。她仿若晴天霹雳,震惊不已。
“你不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