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八岁孩童,请主审同审老爷们高抬贵手。或说自己迫于无奈,完全是被江南这些斯文败类拖下水.
是夜,借住在拙政园的王世贞等人聊起这件案子,担心不已。
几人最担心的就是这件案子,把此前光鲜亮丽的东西,全部扒拉开。
数万诸生和秀才们,他们会把自己中不了秀才,以及中了秀才却中不了举的根源,全部怪罪到名士大儒,和他们身后的世家豪右头上。
「天崩地裂啊!」王世贞感叹道,「没有数万诸生秀才们支持,缙绅们是独木难支。」
王世懋点点头:「没错,吏是官府的亲民官,那麽诸生秀才是名教的亲民官。没有诸生秀才支持,缙绅们嗓子喊哑了,普通百姓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听到了也听不懂。
现在隆庆元年南闱舞弊案,把诸生秀才与名士大儒之间,硬生生撕出一道巨大的裂痕」
正说着,一人匆匆跑来,正是王世贞的好友,苏州府同知。
「元美,不好了。」
「怎麽了?」
「刚刚在苏州府衙大牢里,阮仁道服毒死了。」
众人闻声都站了起来,面面相觑。
「居然还有这事?」
「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唯独王世贞喃喃地念了一句:「黔驴技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