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看的禁书,也没你这麽紧张啊。」
皇甫檀转过脸,惊惶不安地说道:「恩师的这份奏章,写得让人坐立不安。」
舒友良撇了撇嘴,「我们老爷上疏,那是举世瞩目,一疏出,万千人坐立不安。嘶,浩举,你又不是作奸犯科之辈,何至于读老爷的奏章,读得坐立不安?」
海瑞走过来,淡淡地说道:「浩举是在为老夫担心。
老夫这份奏章一上,算是帮张叔大解了围。万千指责和斥骂,就不会对着正在大行考成法的他,会转向老夫。
老夫会取代张叔大,成为官绅士林最恨的人。」
舒友良吓了一跳:「比张叔大还要招人恨?那岂不是我出门都要被人打闷棍?老爷,要不我们还是悠着点,先让张叔大在前面把仇恨招完了,我们再上?」
海瑞站在窗外,指着外面一处码头,一艘船正在载人。
「看到了吗?那是在干什麽?」
方致远探出头看了一下说道:「那是老爷以抚台名义下令各府县不得阻拦百姓向嘉定丶上海和吴淞进发,还鼓励上海那边的厂家租船过来接找工的百姓。
这船就是来这些百姓的。」
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衣衫褴褛,携家带口。但他们脸上满是笑容,充满了期待,沿着挑板登上了通往希望的船只。
海瑞看着这些百姓,嘴角挂着微笑,眼眶湿润,悠悠地说道:「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