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工了。」
朱翊钧点点头。
张居正和张学颜对视一眼,目光闪烁。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海瑞在东南一口气铲除了大半世家豪右,原罪之一就是阻碍乡民百姓去上海应工做事,只想着把乡民拴在田地里,给他们做佃户,世代做牛马。
现在你们还敢这麽做!
这不是撞刀尖上了吗?
朱翊钧右手指向一位乡民代表,「钱员外,吴厂长说的地主,是不是你啊?」
众人一起看向了这位钱员外。
看上去十分和气,穿着也俭朴,在乡民代表里很低调,很少说话,旁人还以为他是普通乡民,因为人缘好被推出来做代表。
想不到是大地主。
钱员外脸上的涨红一闪而过,站起身拱手答道:「臣没做过此事。」
朱翊钧笑了笑,「此事已经过去,你做没做,没有证据,也不好指正。
不过朕叫人查实到,西岸缺水的田地共计七千四百亩,你钱家就占了三分之一,是不是啊钱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