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横扫,扫落马下。
短短几息之间,四位土尔扈特骑兵非死即伤,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鄂虎生又冲进另外一群土尔扈特骑兵中,左扎右挑,前刺后扫,马如龙人如虎,咣当又打翻五六人。
有四位土尔扈特骑兵气得嗷嗷直叫,三前一后围了上来,尤其前面那三人,挥刀举枪,气势汹汹。
鄂虎生抡着长枪,枪身就像长鞭子一样,左右开甩,啪啪两声,最前面两人被抽了个满脸桃开,滚落下马。
第三人趁着鄂虎生不注意,狠狠刺了一枪过来,鄂虎生艺高胆大,身子一侧,长枪贴着左侧刺了过去,他左腋一夹,把长枪死死夹住,右手把长枪一抡,仿佛一把长柄大锤正中天灵盖,第三人脑浆四溅,惨叫着翻落下马。
鄂虎生猛地察觉到危险,脸一侧,“嗖”的一声,一支箭矢从鼻尖飞过。眼睛一瞥,第四人在不到十米远的地方,张弓射箭。
一转马头,鄂虎生对着第四人冲了过去。那人也沉住气,对着鄂虎生面目嗖嗖三箭。
鄂虎生长枪左右一荡,扫掉第一、二支箭,第三支箭矢却直奔他的喉咙。鄂虎生来不及躲闪,身子顺势向后一倒,箭矢贴着他的脸飞走。
这下轮到弓箭手慌了。
这他喵的还是人吗?
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面对的是索伦人中最骁勇善战的一位。
每一个索伦人都是在极其凶险的环境里长大的,一生需要跟野狼、猛虎、恶熊搏杀,更需要与凶狠狡诈的其他索伦人和女真人生死相搏,争抢食物和皮毛。
活到成年的索伦人,都是天生的战士,而鄂虎生是其中的佼佼者。心慌慌的弓箭手调转马头想走,却被鄂虎生追上一枪戳死,抢过他的弓和箭筒,把长枪往马鞍上一挂,双脚控马,策马奔跑起来,远的左右开弓,弦响人倒;近的举枪挥刀,枪戳刀砍。
来回奔走,前无一合之敌。周围的土尔扈特骑兵吓得纷纷避开,犹如遇到了猛虎。
远处的贝果鄂尔勒克都看呆了!
我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没想到有人比我还勇猛!
这是谁的部将?
冥冥中鄂虎生下意识地转头,透过数百上千的人群,与贝果鄂尔勒克的目光对上了,也看到了他身后的牛尾大纛!
鄂虎生大喝一声,策马向这边跑了过来。
侍卫们看到猛虎向他们跑来,吓得连忙拥着贝果鄂尔勒克就跑!
我的大台吉,你打不打得过我们不知道,但我们真心打不过来。
贝果鄂尔勒克的牛尾大纛一动,周围惊慌失措的土尔扈特骑兵更加惊慌,跟着一起向北边逃跑。
刚跑出不到三里,一支军队从东边冲了出来,足足五六千人,这是李大勇和张二河率领的两个肃慎突击步兵团。
他们隔着布彦图河向土尔扈特部猛烈开火,有滑膛枪,还有六零短管炮,枪声炮声密集如暴雨,猝不及防的土尔扈特骑兵纷纷落马,不宽的布彦图河被鲜血染红。
然后上千个黑乎乎的手榴弹从河那边被扔了过来,落到土尔扈特部骑兵中间,四处都是爆炸声,把土尔扈特人心里最后一点勇气都炸没了。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贝果鄂尔勒克带着两万土尔扈特骑兵沿着布彦图河向北逃窜,牛秉忠、周国泰带着三个突击步兵团在后面追击。
一万杜尔伯特骑兵还没渡过科布多河,就听到远处异常激烈的枪炮声,跟土尔扈特人一样,也马上意识到不对。
其中有诈!
首领马上派出探子前去打探,两个多小时后,探子带来了消息,说和硕特、准噶尔以及辉特部组成的正面进攻主力,全线溃败,哈尼诺颜洪果尔和哈喇忽剌不知所踪。
土尔扈特部也败走,听说在路上向明军投降了。
杜尔伯特骑兵立即调头转进,一口气跑回唐麓岭,紧张地等待局势的下一步发展。
打扫完战场,清点双方伤亡数字,汇总到都司戚继光手里,已经是第三天了。
几万骑兵跟马蜂窝炸了一样,四处乱跑,大明骑兵也要跟着到处追,还要清点伤亡,确实需要点时间。
“瓦剌联军阵亡一万六千人,其中准噶尔部七千人,和硕特部六千人,辉特部两千人,土尔扈特部一千人。
伤者五千余人.”
这就是火器普及的后果。
被铅弹打中,除了部分能存活下来,成为伤者,其余的伤者往往在痛苦一段时间后纷纷变成阵亡者。
参谋官继续汇报。
“俘获四万八千人,其中一万五千人是土尔扈特部向我王师投降。余下杜尔伯特部逃回了唐麓岭一带的牧场,李成梁将军率领两个骑兵师,追了过去。
余下五千人散逃于各处,牛秉忠将军和麻贵将军带着三个突击步兵团和两个骑兵团正在拉网清剿。
准噶尔部首领哈喇忽剌在落日川败逃路上战死,土尔扈特部首领贝果鄂尔勒克见事不可为,率部投降。
杜尔伯特部首领雅尼斯台什带着部众回到了唐麓岭牧场。
辉特部首领伊克明安达什被俘。”
萧文奎问了一句,“和硕特部首领,瓦剌联军的盟主哈尼诺颜洪果尔呢?”
“回副都使的话,哈尼诺颜洪果尔带着一千部众向西北方向逃窜。”
傅应嘉问道:“有谁在追击吗?”
“萧如薰上校带着一个骑兵团衔尾追击。”
众人哈哈大笑,齐刷刷地看向萧文奎。
“甘泉侯,恭喜啊,你家虎子又要立新功了!”
“不得不说,萧上校的鼻子就是灵,一闻就嗅到了大鱼的味道。”
萧文奎干笑两声,心有有点不满。
你这么擅长追击,你哮天犬转世啊!唉,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
太冒险了,一追上千里,孤立无援,处处险境,万一折了,我怎么跟老太太和你娘亲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