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赘?”
“段将军备好了酒宴待天子驾临,天子本是被段煨将军请去赴宴的。可父亲他们说,段煨不来天子营帐拜见,反而要把天子引到自己的营帐中去,岂非有谋反之意?父亲他们便在出兵的半道上把天子拦了回来,若非如此,也不会与天子车架一道回营。”
董嫣大为不解:“就这么简单,便可以说段将军想要谋反?”
“意图谋反,并非是真的谋反,你若没有证据证明你无谋反之意,便可以此来治你的罪。历来多少能臣大将,都是死在‘意图谋反’这几个字上啊。”
董凌看着比自己只小一岁的妹妹,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她本该无忧无虑的过好这一生,如今却也被迫知晓这些朝堂和军阀之间争斗的勾当。
董嫣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她从前以为谋反便是谋反,哪里知道原来手握权力之人若想治你的罪,竟可以以莫须有的“意图谋反”来杀人。
好荒唐的世道啊。
好半天,董嫣才缓过神来,“那你们,打输了?”
她见父亲归营时紧锁的眉头,便猜想此战不利。
董凌摇摇头,“不,是李傕郭汜来了。”
“又来了?那我们......”
若是李傕郭汜又来袭营,那他们便又得面对一场血战。哪怕董嫣并不会参与到战斗中,但她在后方亲眼见到被抬回营中战死的、受伤的将士们。
那种触目惊心的疼痛,这一路上,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
“这世道,谁不想做权臣?”董凌嘲讽般地笑了笑,“李傕郭汜打着救援段煨的名义,在我们后方突袭,杨定将军被打散了,到如今还不知所踪呢。”
董嫣艰难地问兄长:“所以,其实陛下在我们这里,和在李傕郭汜那里,并没有什么分别?”
父亲先前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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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长安过得不好,那时李傕与郭汜争斗,陛下却在当中受苦。
他们有时会克扣陛下身边人的餐食,竟敢给陛下的近侍宫人吃腐烂的牛肉。有时甚至会未经允许带着兵刃到陛下近前,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董承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愤怒和不甘,不像是假的。
可是如果父亲也想要做权臣,也会为了权力而费尽心思铲除异己,那么和李傕郭汜有什么分别呢?
等到父亲的实力再强一些,强到可以和李傕郭汜抗衡,甚至胜过他们时,父亲会做的比他们更过分吗?
董凌沉默了一阵子,想说“其实不同”,但这其中到底有多大的不同、哪里不同,连他自己也不甚明白,更不要说讲给妹妹听了。
董凌柔声道:“阿兄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讲给你听,这样,等我弄明白了,再告诉阿嫣可好?”
见董嫣点了点头,董凌又道:“今夜我们要拔营了,先准备着吧。”
董嫣与兄长分开后,一个人坐在床上静静地想着。
她先前朦朦胧胧察觉到,父亲的所作所为,似乎与他口中说的志向不大一样,可她想不明白究竟哪里不一样。
今日她才明白,原来父亲所为,不过是为了“权力”二字。
他要的不是一州一地的权力,而是能执掌天下的大权。
便是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以“想做权臣”来评价自己的父亲了,更何况陛下?陛下怎会看不见呢?
她想到这里,又念及从前但凡有什么烦心之事,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去找阿姐,与她谈天说地一阵后,便什么都忘了,都不当回事了。
如今阿姐却在陛下那里。
陛下若是早就看出父亲的用心,他会好好对阿姐吗?伏皇后又会吗?
董嫣一边收拾行装,一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