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的场地被布置在一处秘境内。
除了筑基、金丹层次的斗法、百艺比试之外,还多了炼气境的比试。长生宗、游仙观、秦氏,以及大晋范围内的一些规模稍小一些的宗门,这次也都被邀请了过来。
“这次大会之盛况,可称得上是天变以来所未有啊。”
“确实,可惜我宗修士一意长生,难以效仿。”
长生宗来此的是二长老芮春秋和三长老郝长生。
两人都是元婴圆满大修士,也是领悟了道机的存在。
此刻见到秘境内人烟汇聚,纷纷感叹。
芮春秋说着,不由得看向了游仙观来此的一年轻道士项嗣礼,稽首道:
“没想到这次竟是项道友前来,不知贵观观主可有收到我宗宗主的书信?”
那年轻道士眉目疏朗,有钟灵毓秀之姿,却带着一丝傲然。
声如玉石,铿锵有力:
“观主遣我来此,便是为了梁宗主书信而来,西海元磁之祸,已经是到了不得不处理的地步,此次三宗一氏,势必要商议好解决之法……秦道友,不知秦氏是何想法?”
他微微侧首,看向坐在一旁,并不出声,独自盘坐的龙袍男子。
龙袍男子闻言连忙起身,摇头道: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元磁之祸危害甚大,秦氏自然极力赞同。”
“那便好,就看万象宗这边的意思了。”
项嗣礼随意地点点头,张望了一番,却并未看到万象宗的高层。
迟疑了下,随即低声朝着身旁的万象宗弟子,语气带着一丝少有的敬意:
“敢问小友,怎地未见到贵宗的王真君?”
宗内王姓修士并不少,不过旁边陪侍的万象宗弟子却是并无迟疑,连忙回道:
“回项前辈,王副宗主近来一直在闭关,不过他应该很快便过来了。”
“闭关?哦哦,不会影响到王真君修行吧?实在不行,还是不要惊扰到王真君了。”
项嗣礼有些担心道。
看这模样语气,倒像是比万象宗门人还要像一些。
“这……应该不会吧?”
万象宗弟子语气迟疑起来。
项嗣礼闻言,顿时肃然道:
“还是不要影响到王真君修行才是。”
一旁的长生宗二长老芮春秋和三长老郝长生,也纷纷点头赞同:
“项道友说得没错,王真君修行要紧,还是莫要随意惊动了。”
听着这几位外宗大修士的话,这位万象宗弟子心中不由有些茫然,一时竟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万象宗的,怎么对自家的副宗主一点也不关心。
好在他的茫然并未持续多久。
正说话间,十余道元婴修士的身影鱼贯而入,随后人群的尽头处,露出了地物殿殿主马昇旭的身影。
只是马昇旭并未停顿,身体稍侧,抬手作引:
“副宗主请。”
芮春秋、郝长生、项嗣礼、秦胜雍以及一众小宗宗主们,闻言不由得纷纷起身,朝视线尽头处看去。
但见一位面貌、衣着平常,却气质沉静而神秘的青年修士负手缓步行来。
明明被众人簇拥而来,乍一看,却丝毫没有元婴修士的锋芒,直如普通人一般。
然而看到那青年修士,项嗣礼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敬意。
当先拱手屈身,行礼呼道:
“游仙观项嗣礼,见过王副宗主。”
芮春秋和郝长生也都是微微屈身,朝着青年修士行礼。
而秦氏的龙袍男子秦胜雍则是面色复杂地看了眼青年修士,随即身形微有些僵硬地执手行礼。
青年修士正是王魃,见众人如此大礼,他也一时有些愕然,当即一一回礼:
“几位折煞我了,远道而来,还请上座。”
一番客套之后,在王魃的带领下,众人也纷纷落座。
弟子们又重新奉上茶水。
刚一坐下来,项嗣礼便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感激道:
“一直便想拜访王真君,想要感谢真君昔日在森国从那些邪神手中救下了在下老师,只可惜缘悭一面,直到今日才有机会和真君说一声。”
王魃微微一愣。
他倒是不记得自己救过哪位游仙观的修士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简单糊弄过去:
“哪里,尊师是吉人自有天相,呵呵,不知尊师如今如何了?”
项嗣礼脸上露出了一抹略带苦意的笑容:
“与邪神一战,家师伤了根本,积重难返,已于数年前羽化而去。”
王魃闻言,微怔之后,也不由叹息了一声:
“可惜了。”
周围的气氛,也顿时沉寂了许多。
众人都不由得回想起八十多年前的那场大灾变中,失去的同门、长辈。
在座都是元婴修士,八十多年前的事情,对于元婴修士们来说,就仿佛是昨天才发生过一般。
实在是难以忘却。
马昇旭察觉到气氛太过沉郁,连忙岔开了话题:
“各位,且看看谁能夺得这金丹斗法第一,便搏个彩头如何?”
“赢者,咱们丢的这些彩头便都给这第一名,不过说好了,只丢些小彩头,稍微意思下。”
“哈哈,马殿主这算盘打得好,这不管是谁胜,咱们这彩头都得掏了。”
芮春秋笑道。
“彩头是小事,眼光准不准才是大事。”
马昇旭笑着回道。
众人果然也被转移了注意力,目光扫过参与金丹斗法的修士们,大多都有了想法。
长生宗三长老郝长生当先出声:
“我压这个纯元峰的解如水。”
秦氏龙袍男子秦胜雍思索了下,也选中了自己看好的人:
“心剑峰的剑修攻伐惊人,我压心剑峰的王易安。”
“我选摄魂峰的柴伍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