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此时襄阳并未大肆搜索要犯,只听说此处兵马都监带兵去剿匪了。”刘敏等他三人走远靠了过来,低低的在吕布跟前说道:“小弟方才同那将官说了,他说要先同此处主将商议一下,但刀枪五十把总是有的,皮甲少,只能匀出十领,还有一艘百料船舰,只是所需银钱不菲。”
“钱不是问题。”吕布转眼看了那边满面兴奋的将官,低声回道:“同他商议一下日期,就说我等去筹钱,到时自会前来交接。”
“小弟明白,这就去。”
刘敏点了点头,随即又回到那将官身旁,两人又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起来,间或神情激动的说着什么,最终双双露出笑容,双双伸出右手击了下掌。
“有结果了?”吕布看着满面笑容走来的刘敏,扯动嘴角笑了一下。
“五天。”刘敏点头道:“他说东西不愁卖,留五天给咱们筹钱。”
邓飞在旁听了,看了看四周的军士与那身体有些发胖的将官,叹口气道:“就算有了钱,这些人也得不了什么实惠,也不知如何帮他们。”
吕布摇摇头:“先莫要悲天悯人了,且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就是。”
牵着赤兔往前走了几步,稍微停了一下:“某近段时日重读典籍,有句话说的好‘力能则进,否则退,量力而行’。”
赤兔自己走到吕布跟前停下,魁梧的身形翻身上马,接过喽啰递上的兵器:“甚是有理。”
随后轻踢马腹,赤兔慢悠悠地朝军营外走去朝前走去。
“哥哥是啥意思?”邓飞骚了骚脑袋,看了眼旁边的刘敏。
刘敏一张文雅的面孔有些兴奋,闻言看了邓飞一眼,又见四周无人注意这边,按捺心情低声道:“哥哥是说,总有一日能顾到他们,却不是今日今时。”
随后让几个喽啰跟着那将官去往营房休息,他自己则是出钱从军营借了匹马,同着邓飞、縻貹等人跟在吕布后面出了这水军营寨。
“邓飞兄弟,头前带路。”
低沉的声音响起,吕布抬头看了眼渐深的夜色:“莫要浪费时间了,今夜就将事情了解了。”
身后火把燃起,一众强人露出笑意在摇曳的火光中看起来甚是狰狞扭曲,随后邓飞扬鞭打马,飞一般的蹿出,吕布等人连忙跟上。
……
庞家村,河对岸危家主屋处。
“你们作甚!为何抓俺大爹爹!”
危昭礼满面怒容,看着闯入家中前来绑人的官差大声呵斥。
“作甚?!”领头的都头满面冷笑:“你们危家做的好事,如今东窗事发了。”
“放屁!俺们做甚了?”危昭礼双眼充血,看着官差将自己大爹爹绑上双手,跌足大骂:“俺大爹爹今年七十高龄,你等这般对他,家中是否老人死绝了?还是你等都是粪坑孵出来的,没有丁点同情心。”
那都头听得眉毛都立了起来,顾看左右道:“这厮如此维护人犯,当是同伙才是。来啊!将这厮也给我抓了,带回去仔细审问。”
“是!”
当下有军士上前拧住了危昭礼的双臂,拿出绳子麻肩头拢二背给捆了个结实。
“你们这般混沌蠢物!放开俺!”
危昭礼拼命的扭着身子,两边的军士有些吃不住力,眼看就要抓不住他,那都头上前来拿起刀鞘对着他肚子就是一记狠的。
“呃——”
危昭礼吃不住痛,当即被打的闭过气去,两旁军士就那么夹着他,任他脑袋低垂着不动。
“礼儿!”年迈的危老太公叫了一声,看着都头道:“大人,实是抓错了人了啊,我等都是良民!”
“良民——”那都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老人:“良民就不会上海捕文书,带走!”
说完当下走出房屋,在一众村民的怒视与窃窃私语中与另外两伙缉捕司好手汇合,压着四名人犯扬长而去。
……
得得得——
二十余骑飞速驰来,湿润的泥土被马蹄带上半空又散落下来,路边青草被疾驰而过的马匹带的往下弯腰,待他们远去方才再次挺直。
“都监,都监!”
酆泰仗着坐下良驹还算神骏,勉强跟在杜壆后面:“都监稍缓些个,后面的弟兄跟不上了。”
杜壆猛然一惊,回头一望,连忙降缓马速,酆泰这才松口气,苦笑道:“都监,似此真不是您平日为人,如何这般愁苦?”
“心神有些不宁。”杜壆勉强一笑,控着马匹与酆泰并驾齐驱:“自从接了知州大人的命令,我是一时不敢疏忽,只是这事也着室鹩医爬愣嵫办,是以一时间想的走了神。”
酆泰也叹口气道:“若不是看着知州大人对都监您的重用,我差点儿以为他是要害都监你。”
“莫要乱说话。”杜壆抹了一把脸:“这话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知州大人误会我是个不知感恩的。”
“那倒是要好好报答知州大人一番。”酆泰扶了下头上乌金盔:“若不是他看重都监大人您,我同肥厮在军中也无出头之日。”
杜壆笑了下:“却是个让人仰慕的人,本朝惯有文人轻看我等厮杀汉,遇上朱大人这般人物,却是幸运。”
抬头看了看烧红的云彩:“莫再说这些了,快些前往唐白河水寨,他等的问题最大,所行荒唐事也是最多,当拿他开刀。”
“都监大人瞧好吧。”酆泰拍了拍双锏所放之处:“他等作为我也有所耳闻,这两把铁锏早晚要发个利市。”
杜壆点点头随即不再做声,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天光渐暗,一行骏马如龙,远行千里,不洗沙尘。
……
襄阳,州府后衙。
“郎君,可要回去?”
翠儿水汪汪的桃花眼注视着文质彬彬的朱楠,看的这位风流知州咽了口唾沫,可惜春风两度,这腰与肾实在对不起那颗躁动的心。
“你且归家,今日州府还有不少事情要做。”思虑再三,觉得连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