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背上。
祝永清早已回阵,见这一幕忍不住对着栾廷芳道:“师父说王叔父勇猛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厉害,这李应在三庄内是有名的勇猛,未想也不是对手。”
“王兄的功夫自然是好的。”栾廷芳轻摸着战马鬃毛,看着打马回来的王天霸,以及对面惊怒交加的杜兴,轻笑一声:“如此,可与这李家的人商议共同出兵之事了。”
做徒弟的一脸冷笑:“师父说的是,我这就与李大官人同杜总管商议,相信这次他们会同意。”
冷风中,端坐马上的几人着看向被擒回的员外,满脸冷笑。
……
同一时刻,西边扈家庄,庄外。
“祝彪,往日你自吹自己英雄,说是要平梁山我还高看你一眼,今日怎地带人来我家堵门?难不成你就只会窝里横?!”
清脆的嗓音在青空下回荡,喊话之人乃是员女将,冷着一张娇俏的红颜,黛眉细长,肌肤欺霜赛雪,一身大红蜀锦百凤袍,外罩黄金鱼鳞甲,一抹红罗抹额,上有银丝绣凤,玉手白净,握着日月双刀,正是扈家庄有名的女中豪杰,一丈青扈三娘,如今正端坐马上,单手举刀质问着前方的少年。
那边的祝家三子面上一红,嘴唇蠕动两下撇开眼神,三丈外,云龙见状打马上前,朗声道:“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剿匪一事,听闻你等三庄有盟约在身,因是前来借兵,还请三娘子行个方便。”
“你又是何人?”
马上的少女皱起眉头,父兄这两日在外行商没回来,却不想遇上这等事,真是麻烦!
“在下云龙,乃是青州兵马总管云天彪之子。”一眼受伤的云龙拱手一礼,他那眼已是好了许多,只是仍是有些红肿,尚不能完全睁开。
“一外人如何能掺和我三庄之事,只让姓祝的出来说个清楚。”凤刀一指,扈三娘凤目含煞:“要想替他三人出头,你先将眼睁开再说。”
“我……”云龙面上笑容一僵,伸手捂住眼睛,耳中隐约听到两声嗤笑,却是祝龙、祝虎反感这帮人帮着自家两个叔父抢权,如今听到有人奚落这公子哥儿不由笑出声来。
“好泼妇,当真牙尖嘴利!”后方傅玉见自家上官小郎君被辱,不由大吼一声,端着长枪飞奔上前。
扈三娘气的粉脸通红,一拍座下胭脂马,双刀一摆迎了上去:“你等六个大男人就是英雄了!”
祝龙、祝虎脸上一红,都是将脸撇开,祝彪全程低着头也不搭话,远处云龙同着庞毅则是皱起眉头,暗忖好一张利嘴,果是女子难缠。
傅玉闻言也是面色一变,两马已是对冲近前,心中发狠,手中长枪压低,用尽全身力气照着对面女子腹部刺去。
扈三娘见状也是不惧,手中刀砰的一声砸在枪头侧边,枪身歪斜之际,没等傅玉调整回来,另一手倒握刀柄猛地推在枪杆上,顿时将长枪架开,接着双刀微微一侧,贴着枪杆滑向对面人影,刀锋与枪杆极速摩擦之间,粗噶的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对面战马上,傅玉瞳孔一缩,万没料到这女将竟是如此奢遮,也是他轻视这一丈青,用力过猛收不回手,看那双刀切向手掌,连忙松开枪杆抬起手臂,刀锋从掌心下方而过,带有冷意的锋芒激的这汉子汗毛直竖。
祝家庄阵中,庞毅见状面色一变:“不好,要输。”拍马舞刀冲了出来,直奔扈三娘杀去的同时,那边手持双刀的女子,调转刀身,一刀背砍在傅玉前胸上。
“下马!”
娇咤声中,这青州官军指挥使直接被打的闭过气去,壮硕的身形被打的后翻而倒,掉下马来。
“贱妇看刀。”
后面杀来的庞毅面色铁青,傅玉前段时日跟着云龙住在他那里,对他执礼甚恭,甚得他欢心,如今看着人落马,自是心中动怒,恨不得一刀将扈三娘劈下马去。
“皓首匹夫,助纣为虐!姑奶奶岂惧你!”
扈三娘见打赢一个,神情顿时振奋,舞动双刀杀上前去,庞毅怒喝一声,仗着刀长马快,屈刀抡圆了砍出,带着呼啸声响,恶狠狠劈向对面。
视野那面,扈三娘故技重施,一刀砍向大刀侧面,嘭的一声金属交击的声响中,大刀竟是虚不受力,被打的荡了开去。
“雕虫小技,老夫岂会中你招数!”
吼声中,屈刀在老将腰间转过一圈,从另一面再次砍向对面女子,扈三娘一时不查,只得咬牙硬生生接住刀锋,当的一声巨响,屈刀正砍在对面刀锋上,巨大的力道震得女子手臂酸麻。
庞毅眼神一闪,见对面脸上痛苦表情一闪,心知在力量上这女人定不占优,连忙摆开架势,硬砍猛劈,逼着扈三娘硬接他的刀锋。
当当当当——
金属交击的声响不断,扈三娘紧咬牙关,挥刀的手肉眼可见的慢了下来,对面庞毅大喝一声:“女娃娃,你非老夫对手,快快降了!”
“休想!”
贝齿紧咬樱唇,少女倔强的脸上带有一丝愤恨,对面的老将冷哼一声:“不识好人心,那就别怪老夫了!”
大刀猛地一挥,精准的磕在右手刀上,扈三娘再吃不住力,顿时撒手,单刀打着旋的飞了出去,还未等扈三娘反应过来,翻过的刀猛地打在少女的腰腹部。
“啊!”
惨叫一声,扈三娘双手捂着肚子从马上落下,后方祝家三兄弟顿时变色,祝彪一挺兵刃,打马出阵:“住手!莫要杀她!”
“老夫从不杀女人!”将刀倒提,转首过来的庞毅摸着胡须,瞥了眼焦急下马的少年,冷眼看着他在检查地上女人的伤势,摇摇头道:“此女无碍,老夫用的刀背,还是先将她带回去,我等还需这扈家庄的乡勇助阵。”
用手指感受着少女鼻端的呼吸,祝彪松了口气,又查看一下她的腹部,发现并无血迹,耳中听到身后老人的话语,手中动作一顿,阴沉的点了点头道:“我晓得,不须你提醒。”
“老夫乃是好意!”庞毅脸上有些不悦,看了眼背着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