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他们自会将她送到面前。
而她被心爱之人的父兄给送了出去,足够她看清楚,她喜欢的是什么货色。
但她看不清。
凑到快挨着他的脸,彼此唇瓣上淡淡的酒泽都清晰可见了,才停了下来。
“沈娘子,眼神不好?”
李信业下意识向后挪了一步,面前的女娘却拽住了他的衣襟。
“将军”,她的声音里带着委屈,“我不想当颗甜枣了...”
她委屈巴巴的,像他在北境逮住的那只小狐狸。
那时,即便手臂被咬出了血,他还是忍不住捏住它的下巴,强硬抚摸它的头。
自信以为养些日子,就是自己的爱宠,却不料它还是头也不回的跑走了,徒留他记挂了许久。
李信业掰开了她的手,将她往外推。
浓郁的酒香和馥郁的体香逼仄袭人,他不喜欢和她靠的太近。
何年却顺手握住了他的袖子。
“沈娘子,这是何意?”他按捺住脾气,抿了抿唇,眼中光影斑驳。
“将军”,她眸光璀璨,带着天真,“我们造反好不好...”
李信业慌忙捂住她的嘴,又四下看了看,见侍女都不在身边,才稍稍放下心来。
低头却见她的唇,在他宽厚的大掌间,还絮絮说着话。
声音黏糊,潮湿,温热,犹如闷热的黄梅天,他掌心的纹线里都是水汽。
说得内容却似秋冬的天气,干燥脆薄,炸裂极了。
“将军这么好的资源,不用了造反,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