肴,帮我消解疲累呢...”
她再次与李信业碰杯,黑眸之下,闪着润泽的光。
“将军应记着,人生苦短,对不起谁,都不能对不起自己!苦了谁,都不能苦了这张嘴,将军若是不懂如何享乐,我刚好精通此道...”
她笑容亮熠熠的,自己被自己的微笑笼罩、催热、熏暖。
李信业活得如一座丰碑,内脏是冷的,被热酒几番熨烫,眼睛也闪着热意。
她确实很懂美食珍馐,享乐赏玩之道。
李信业望着女娘几杯甜酿喝下去,玉兰花般洁白的面颊上,透着红光,似难以抵御灼热的太阳。
她有他羡慕的一切,前世与她相处时,他曾想过与她分享雪山,草原,野狼,赛马...
可她对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嗤之以鼻。
“李信业”,女娘喝了甜酿,忽而问道,“北境的酒好喝吗?听沥泉说,塞外的月亮特别好看,你在北境,最喜欢吃得食物是什么?等你回北境了,我让商队给你带...”
李信业的大脑,寂静了瞬间,有陈旧而模糊的烟花,在无声爆裂。
他很想问问面前的女娘,我这个人,如今开始让你产生一点点,了解的兴趣了吗?
可他看着她眉梢眼角的欢喜,只温和道,“北境的酒很烈,月亮很大,等到烟雪长夜,天寒地冻,火炉煨酒暖汤,有团栾热暖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