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
“站住。”
林熙不明就里,止住脚步。
“今晚为何突然离席。”成煦仍旧闭着眼养神。
林熙:......
那不是为了给你和你的小青梅腾位置嘛...
她走回摇椅边,不敢说实话,遍了个理由:“回殿下,妾身不胜酒力,当时想着出去醒醒酒。”
成煦没有说话,林熙也不敢再出声。
好静,静的都能听见自己加快的心跳声,或许只是短暂的一瞬,又或许是漫长的时刻。
成煦伸出右手,掌心朝上,白色绢衣因这动作往上浮,露出带着青筋的手腕,修长而有力。
林熙见状,端起茶杯要往他的手里放。
成煦没去接茶杯,反而一把攥住了林熙的手腕。
骤然间,茶杯乍破,水浆横流,瓷片碎落在她的脚边,茶水打湿她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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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伺候的吕常听到动静,快步从外间往屏风处走,还没过屏风就听到一声“出去。”
吕常敛气,躬着身,退了下去。
在里头的林熙心头狂跳,脸已苍白,目光因惊慌恐惧而闪烁不定。
难道他们皇家的规定里,不允许中途退席么?
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在林熙惊疑不定之时,成煦又用力将人往近前一拉,林熙的脸挨近了,呼出的温热鼻息扑在耳侧。
带着有若有似无的玫瑰清香,萦绕左右。
她小巧的腕骨上覆着一层细腻白皙的皮肉,虎口处正好是她的脉搏处,贴着他的皮肉快速跳动。
他轻柔地摩挲着她柔软温热的手腕,仍闭着眼,面若冰霜。
林熙不得不看向殿下的脸,近在咫尺。
长年的身居高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所谓磋磨,不过如此。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你口口声声说爱慕孤,但孤却不这样觉得。”
“你说这是谁的错。”
林熙在层层冷汗里,思考殿下的意思。
但她没想明白,滑跪,立刻承认错误:“当然是妾身的错,妾身日后定当加倍上进。”
成煦听到这话,嗤笑一声。
“巽雅跟孤说,你喜欢玄明。”
天大的一口锅扔下来,瞬间砸弯林熙的脊梁骨,“公主误会了。”
“是误会吗?”
林熙道:“玄明大师是光风霁月的君子,而妾身是殿下的王妃,怎么能有此非分之想!”
成煦手上摩挲着那一点温热,凉凉道:“原来是不能,那巽雅也不算冤了你。”
林熙简直快要哭出来,“殿下,林熙百口莫辩,然林熙之心,唯有殿下一人而已!”
这人话总是说的格外好听,放开了林熙的手。
“玄明是孤在佛门的替身,巽雅胡闹,你要知道分寸。”
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和玄明大师走得太近吗?
会坏了大师的修行,影响到殿下?
“妾身知错。”
总是说知错,却没见她改过。
成煦好像没了再与她说话的意思,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林熙心里忐忑不安,手腕被攥着的地方,如今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就着烛火暼了一眼,一圈的红痕。
扯了扯衣袖,挡住痕迹,拜了一拜起身退了出去。
候在外头的吕常见她出来,脸上的惊惶还未退干净。
听到殿下传唤,撩起衣摆快步进去,看到一地狼藉,“殿下,奴才再让人送一盏醒酒茶来?”
成煦起身,指了指地面,往床榻走,“不用,孤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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