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要我替嫁,怕我不从,给我下了毒药,后来林氏倒了,她说到你成年之日,会有人送来解药。”
成衍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细细思考,能送解药的人必定是林氏旧人。
会是谁?
是那个人吗?
倘若那个人手握解药,必然会用来对付皇兄,但他从头到尾只字未提。
那么,最大的可能那个人并没有解药,也不知道这回事。
“阿姐,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除了李徽容姑娘,就只有你。”
成衍神色严肃地点头,自己想争权不假,但不能拿着阿姐的性命去争。
“这件事,不要再对外人讲,毒药的事情我会查,你安心走,往后万事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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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舍不得我走,怎么现在又要我走了?”阮阮歪着头笑他。
“先前我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宫廷艰险,人心难测,还是宫外安全。”
阮阮摸了摸他的头,“陛下好像忽然长大了,去年这个时候,都还只会拉着我堆雪人呢。”
成衍拿下她的手,却没放开,松松地拉着。
“你相信皇兄是真心要放你走吗?这可能只是一种试探。”
阮阮抽回手,贴着手炉取暖。
或许是试探,但她看到了这些试探背后隐藏的真心。
殿下与她不同,他习惯了用试探来表达真心,也习惯了多疑多思,但这并不是他的错,因为这是君王本色。
“或许是吧,”她看着眼前的成衍,或许终有一天,他也会变成那样,迷失在皇权之下。
“陛下,我前些日子看话本子,讲前朝有一位贵妃深得皇帝宠爱,但江山动摇,皇帝不得不赐死贵妃,但他不忍心,只好骗贵妃这药只会假死,你说这其中有没有真心在?”
成衍不语。
阮阮也没期待他能答,毕竟就一个十来岁的小孩。
“她知道那是真的毒药,于是在服毒前,剪下一缕青丝放在香囊中赠与皇帝。”
“她不恨皇帝吗?”成衍问道。
“毒药是真的,但爱也是真的,所以她才会剪下青丝相赠,”阮阮缓缓道,“皇权面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不能以纯粹的爱恨来衡量。”
“所以真心也好,试探也罢,都没有关系,只要我们心里清楚,心里过得去,就可以。”
阮阮以为她讲清楚了,其实没有,反而成衍误会了,但此时的她并不知道。
“好了,故事讲完了,我也要出宫去了,”阮阮笑嘻嘻地又摸了摸成衍的圆脑袋,“真圆,手感还怪好的。”
成衍忍气吞声,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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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处理完政务后,径自到了西暖阁的寝殿。
庭院寥寥,寝殿空空,只剩下一只好吃懒做的肥猫。
连猫都不要了。
成衍走到梳妆台前,玉钗静静地躺在妆奁里,映着烛火发出冷淡的光。
他拿起那支玉钗,问道:“她可曾带走什么?”
“姑娘走时带走了一只香囊,给殿下留下了一盒莲子,”吕常弯着腰,挥了挥拂尘,后面的小太监呈上来一只檀木锦盒,一打开,里头是白生生、圆滚滚的莲子。
成衍看了一眼,并没有拿。
吕常见状,使了个眼色让小太监赶紧退下。
成衍在梳妆台前的绣墩上坐下,烛光摇曳,他的脸庞一半明亮,一半阴影,手指一下一下轻轻地敲击着,声音单调而重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滋生出不安与恐惧。
他的眼眸平静,嘴唇甚至是微微上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