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实在是太轻松了,而她探查到的一切又实在是……
只有十位阿斯塔特战士跟随着各自的原体,在赫拉城堡的深层阶梯上前进,而拉纳则理所当然地处于这个位置上,在他的面前是马歇尔和巴亚尔,而在他的身后则是他亲自挑选的两位老近卫军。
但现在,这本就不是完全单纯的思想,伴随着
而当几十股疑惑的目光齐齐打来的时候,两位基因原体也同时反应了过来,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再明显不过的笑容,无声的默契让两股笑声交错起来,
这到底是完美无缺到足以戏弄她的伪装,还是可笑到几乎不可能存在的……诚恳之言,光明之心?
一时间,摩根竟有些短暂的犹豫与踌躇,她那引以为傲的心灵探索明白无误地告诉她,眼前满头金发的马库拉格之主,的确在吐露着他内心深处的话语:他渴望着坦诚的合作与友善的沟通,虽然这的确夹杂着一些政治企图,但也绝对称得上是真挚的赤诚火焰。
极限战士之主抽出了转瞬即逝的一刹那,他那比任何沉思者或计算器械都要更为强大的眼眸扫视了一眼广场两侧的人群,直到确认了一切都在按照着他的规划,履行着秩序和命令,马库拉格的执政官才恢复了自己的满面笑容,他将自己的血亲引向了英雄大道,而它的尽头正是赫赫有名的赫拉城堡。
在笑声中,摩根低沉的歉意也在基利曼的内心里回响。
两位基因原体率领着一条靛蓝与苍银所混杂的河流,以不可阻挡地势头向着他们的目的地前进,而在他们的身后,就紧跟着他们最优秀的子嗣,至于那些从马库拉格甚至奥特拉玛各宙域所赶来的凡人高官与议员们,则是被允许在道路的两侧予以迎接,他们中的大多数对于五百世界和摩根之国度之间所有可能展开的繁忙贸易,怀揣着乐观的态度与贪婪的渴望。
当他看到自己的血亲,并不由自主地在他的心中感慨出【尤顿女士】的时候,一种固有的印象便在基因原体没有察觉到的那一刻,种在了他的内心深处,当他再次看向了阿瓦隆之主的时候,他俨然把她看做是一位可以沟通更多、更严肃事态的人物。
拉纳得出了这个结论,他对此感到满意,并且迅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真正重要的事情上:他已经有足足五秒钟没有检查基因原体的安危了,这几乎称得上是失职。
【你与他长谈过么?】
……
一无所获。
傲慢!
你想对我表达什么?五百世界的君王?
在保持礼仪的前提下,蜘蛛女皇瞳孔中的笑容渐渐地被她的冰冷思想所吞噬,当她再次与基利曼直视的时候,她的嘴角依旧在仪式性的挂起,但是青蓝色的瞳孔中只剩下的理性与询问。
这样的结论成为了一种原始的本能,宛如野蛮的草莽一般,飞速成长在了马库拉格之主那运行着理性和思考的大理石心脏之中,这一幕看起来是如此的不和谐,却又有着一个充足的理由。
是像马格努斯一样,对于自己所治理像母星的炫耀?还是像佩图拉博一样,为自己的血亲准备了一个难得可见的奇观?
基因原体的步伐停留在了赫拉城堡那宏伟的大门之前,无数人的脚步与目光伴随着他们的动作而齐齐停下,等待着两位超凡君王所会发出的任何一道命令。
眼前的这位马库拉格之主,要与他的基因之母聊什么?
原本的拉纳是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但伴随着他与霍桑之间友谊的进展,他也逐渐拥有了一种模糊的认知:作为原体的近卫,他不应该仅仅是一位单纯的战士,他更应该做到……思考。
……
摩根眨了眨眼睛,一时间,她居然有些无法接受,她不由得想到了之前所面对过的那些名字:马格努斯、佩图拉博、庄森、还有黎曼鲁斯……
基利曼的笑容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热情洋溢,他扭过头,看了一眼已经被甩在身后的凡人么,缓缓地说出了内心中的部分真相。
……
……
但基利曼……
摩根的话语停顿了一秒,而迎接她的是基利曼那善意的笑容。
哈,这个巢都世界就在阿瓦隆的正南方,距离摩根的疆域可谓是咫尺之遥:如果马库拉格之主没有亲口阐述的话,摩根甚至不知道这个地方的总督居然也早已是奥特拉玛的阶下之臣了。
他的内心毫无保留,他对自己思想和渴望的保护力度微弱到宛如佩图拉博对于自己子嗣的爱,摩根的探知如同滚烫的刀刃切开融化的黄油一般,轻而易举地就看到了马库拉格之主身心深处的影响,随后便被那些光芒四射的伟大信念与高贵渴望而刺痛了罪恶的双眼,不禁在意志之中留下痛苦的泪水。
与他的兄弟们相比,从不肯承认自己身兼唯心主义元素的某位马库拉格之主,对于一些亚空间中的存在,自然抵抗力要差上一些。
和尤顿女士是多么的相像啊。
眼看着他们距离赫拉要塞已经越来越近,那高耸的塔楼与要塞壁垒已经投下阴影,遮蔽了他们目光所及的太阳,
“在一切开始之前,让我们把彼此之间,对于各自责任和未来的心理预期,划分清楚,来阐述我们各自管理的区域。”
不好说。
基利曼笑着,他指了指星图上的某处:那是摩根之国度与五百世界之间的缓冲区域,它毗邻着达摩克里斯湾,而另一侧则是无数尚无归属的混乱群星。
极限战士之主不由得轻轻地感慨着,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在这双理性的瞳孔中,看到了几十年前的美妙片段:尤顿女士并非总是和蔼的,当他的确犯了一些错误与冲动的时候,迎接他的同样也会是这种理性的瞳孔。
太过急躁?太过鲁莽?还是蕴含着他之前没有注意到的问题?
基利曼严肃地思考着:毫无疑问,他的话语是真心的,在那颗诚挚的烈焰之心与尤顿女士的适时开导之下,经过了短暂休息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