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掌握所有战术要领的军团。”
“……”
听到这句豪言壮志,庄森就眯起了眼睛,抿住嘴角,眼神之中颇有深意,沉默且玩味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兄弟,没有说话。
而牧狼神,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不远处的某件事物身上:那是他真正在意的事情。
这座群英广场之中的原体雕塑并非是按照军团的序号,又或者回归的序列来排序的,而是随机打乱的,以示原体之间绝对的平等。
但这种混乱的平等,却又不是完全平等的,而是夹杂着皇宫匠师们的一些别出心裁与深意的:因为这些雕塑并非是原体们刚刚回归时便落成的,而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收集各个原体的信息与传言,也因此,匠师们有富余的空间,来在这些雕塑的细节与定位上做文章。
就比如说,福格瑞姆和费鲁斯的雕像就是比邻的,切莫斯的凤凰手持着一把能够燃烧熊熊火焰的剑刃,而戈尔贡则是手持一把野蛮的大锤,这明显是致敬两位基因原体在乌拉尔山脉纳罗达铸造厂的奇闻异事:这两位原体之中公认关系最亲密的基因原体,就是在那里相遇的,他们进行了一场有关于锻造武器的比拼,并因此成为了最好的朋友,而他们手中的那把武器,就是在比赛中对方所打造出来的产品。
是的,华贵而精美的凤凰在这场比赛中,最终锻造出了一把野蛮的巨锤,反倒则是费鲁斯,锻造出来了一把兼具着美学与锋利的火焰宝剑,当然,这两把武器最后都来到了配得上它们的主人的手中。
而在另一面,牧狼神与大天使的雕像也是站在一起的,荷鲁斯的雕像采用了牧狼神最为经典的一种装扮,身着的那套为原体特别打造的精工终结者甲,而圣吉列斯背后的羽翼则是半展开的模样,这人两尊雕像都显得异常的巨大,远远望去,就仿佛荷鲁斯与他最亲密的兄弟就站在一起,不得不让人感慨工匠们的心思。
至于庄森,因为他回归的实在是太早了,所以雕像已经早早的落下了,但在摩根回归之后,工匠们的心思还是活泛了一下:他们巧妙的利用了卡利班人对面那个位置上的空缺,并将摩根的雕像伫立在了那里,让狮王与他最信任的血亲能够遥相呼应:如果太阳能够拨开泰拉上那厚重的云层的话,两位基因原体的影子甚至能交融在一起。
但即便是有着如此之多的奇思妙想和专注投入,此刻的群英广场却依旧无法称之为是完美的,原因有二:一是在广场的边缘区域,还有着三尊空荡荡的底座,分别象征着尚未回归的第十二、第十九和第二十军团的基因原体,这也让刚刚落座的康拉德显得孤零零的。
而第二个无法挽回的不完美之处,恰恰就是在卡利班人的雕像的旁边,有着一尊被帷幕所遮掩住的雕像:更确切的来说,从帷幕所展现出来的轮廓来说,那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雕像,而是一大堆坚硬的石料所累积起来的高塔。
那意味着一个耻辱,一个永远都不应该被提起的错误,如果不是早在一开始,群英广场就已经被做确定了二十个底座的话,恐怕它早就已经被移出这里了。
所以,当牧狼神与他的血亲走到了庄森的雕像脚下的时候,他们便自然而然的再往前几步,来到了这尊被抹除的雕像面前。
于是,当荷鲁斯在这尊雕像前站定,叹息出声的时候,便自然而然的吸引了庄森的注意:但与刚才不同,当庄森的步伐走入了这尊被抹除的雕像所泛起来的阴影中的时候,他的面庞就迅速变得严肃了起来,那丝笑意随之消失。
“怎么了,荷鲁斯?”
“没什么,兄弟,我只是,在感慨一些世事无常罢了。”
牧狼神泛起了苦涩的笑容。
“你看,就像这座伟大的群英广场上,也会有一处无法被抹除的伤疤一般,在我们的内心中,在我们的荣耀中,也有了一块永恒的污渍以及随之而来的那些伤痛。”
“……”
狮王眯起了眼睛,他仔细的看向自己的兄弟。
“我从不知道你是会为了这些污渍而伤痛的人,牧狼神。”
“的确不会,但我会为了另一些事情而感到惋惜。”
荷鲁斯伸出手,揽住了自己兄弟的肩膀。
“哪些事情?”
庄森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这正合牧狼神的意思,于是,荷鲁斯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懈可击,那是任谁都不会反驳的真挚。
“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我的功绩被过分的夸大了,这对于其他的兄弟,尤其是某些兄弟来说,是非常不公平的。”
“……”
庄森的眉头挑了挑。
“你知道的,庄森,你和我都很清楚,我们的有些兄弟,他的功绩注定将被阴影所隐埋,无论他为帝皇立下了多么伟大的功业,都无人能够记住他的名字,无人能够记住他的军团都做过什么。”
“他们注定将默默无闻,这也许不是他们选择的道路,但却是帝国给予他们的待遇,我们都知道他们做过怎样的伟业。都知道他们为大远征挥洒了多少的血汗,但我们却不能说,我们只能记在心里。”
一边说着,荷鲁斯一边望向自己的兄弟,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些话语似乎格外的打动了庄森,卡利班人甚至是【惊愕】的看向了牧狼神,连呼吸都有些沉重,话语也有些断断续续的。
“你说的这些……不被承认的功绩……我想我并不清楚,荷鲁斯。”
“有什么不清楚的,你和我都清楚,庄森,无需隐藏。”
牧狼神笑了起来,他的一只手伸向那座帷幕。
“我们都知道,有些历史,有些荣耀,有些全宇宙中最伟大的牺牲与最极致的忠诚,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被掩埋了,我也许并不知道其中的细节,但这并不妨碍我对于那些不能透露姓名之人,致以我最崇高的敬意。”
“在帝国的法令下,我无法说出他的名字,在历史的遗忘下,他的军团的伟业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