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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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狮子居然没告诉过她!
他有事,居然还会瞒着她!
真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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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原谅……”
“他怎么敢……”
钢铁,一块怨念的钢铁在会议室中不断地游荡。
从左侧的座椅到右侧的悬挂书架,从墙上的地图到桌案上的星际沙盘,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心中的愤懑却依旧未能停息:当佩图拉博回到最开始的位置上时,他的眉头依旧紧皱在一起,他的怒火依旧在心灵中翻腾。
如果这时,有一个犯错的三叉戟在这里,该有多好啊……
钢铁之主的内心中本能地期待着这种情况的出现,尽管他绝对不会承认这种想法,也最终没有推开门,到自己的子嗣中去:在犹豫了十几分钟后,佩图拉博还是回到了最开始的位置上,以朴素的方式发泄着心中的愤懑。
绘图、办公、制定计划、设计新的堡垒与防线,以及……
这些重复性的脑力劳动占据了钢铁之主绝大多数的私人时间,而那些相关的工具与文案,也会摆在最顺手的位置上:过往的战报就在他的左手边,密密麻麻的文件柜就在他的身后,各式各样的军团番号被放在触手能及的地方,而多恩的那本建议书……
“……”
佩图拉博的面色更阴郁了。
他看见了那本书,就像在看着什么可恶的异形一样,在接下来的十几秒里,钢铁之主陷入到了漫长的沉默之中,他瞥了一眼不远处装饰性的火炉,就看了一眼这本可憎的书,目光不断地跳跃。
但最终,在紧紧皱起的眉头之下,钢铁之主还是将这本书拿了起来,随意地翻开了其中的一页: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他的眉头便不自觉地舒展了,随即便贪婪地又多翻了几页,为其中的新词汇,以及从未想过的建议而点头称赞。
看起来多恩……
……多恩……
一想到这个名字,钢铁之主的面色便重新扭曲,成了一头可怖的怪物,他唾弃了一下,旋即将书扔到了远方,继续埋头于自己的工作之中,重复着那些已有千百遍前科的类似作业:标注错误,然后划清路线,脑海中浮现着他早已烂熟的诸多图纸,以及一张在几十秒前刚刚涌入的新设计……
“……”
佩图拉博的笔已经停顿了,他僵在了那里,也许有几秒钟,当他抬起头来时,他的掌下正是那刚刚画到一半的新设计图:在犹豫了片刻后,钢铁之主小心翼翼地接近了那本被他扔远的书,就仿佛在接近什么未知的怪物一样,他又拿了起来,迅速地翻了两页,想要找到那幅设计图,但随后,一些崭新的内容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一种全新的战壕设计,从未有过的新想法,足以在他的内心中开启灵感的火花:这来自于神圣泰拉与帝国之拳的……
“……啧……”
旋即,这本书籍又被狠狠地扔远,滚到了桌案的另一侧,钢铁之主强行命令着自己转过身去,快步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一头扎进了之前的工作岗位里,又把那些数据和图纸塞进脑海之中。
没错,他不需要那东西,虽然它讲的的确有那么点道理……
佩图拉博告诫着自己。
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绘图、办公,计划,新的设计以及战壕规划……
那张设计图,还有那条堪称完美的战壕……
“……”
“……真是!”
在岗位上徒劳地挣扎与徘徊了十几分钟后,佩图拉博宛如落水之人一般,猛地抬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的面容因为耻辱和其他未知的原因变成了闷红色,目光本能地看向那本书籍,却又被大脑疯狂叫嚣着终止。
他用不着看它,那东西没有什么参考的价值……
他应该看看别的……
对!别的!
看看桌案!看看图纸!看看过去的伤亡汇报!再看看那些房间里的小物件,看看墙壁上的挂坠,看看远处熊熊燃烧的火炉,看看那个摩根摆在那里的高脚杯……
高脚杯?!
原体的目光停滞了。
下一刻,钢铁之主死死地盯住那个高脚杯,盯着上面残存的那几滴凝固的血液,就仿佛能够看到自己的血亲那因为操劳与疲惫而变得苍白的脸,以及苍白之下的勉力笑容,还有那嘴角的鲜血。
“……”
没有人知道,佩图拉博又在想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像是失去了神智般地定在那里,任凭时间不断的流淌,任凭他的嘴唇逐渐变得干涩,手指在发抖,视线在逐渐扭曲,连腿都有些站不住:唯有额头上的根根青筋,诉说了大脑中进行着何等惨烈的交锋。
他沉默着。
直到他仰起头来,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最后,钢铁之主迈开了自己的步伐,他快速地走到那本多恩的建议书旁边,将其取走后,又快步地离开,就像在躲避着什么,还不忘将那高酒杯一并拿了过来。
接着,这位钢铁勇士军团的基因原体无比郑重地将这只高脚杯放在他最珍贵的展示栏上,然后扭头拿起了这本书,嫌弃了一下,便寻找到一个座位坐下,粗糙的手指抚摸着那同样粗糙的封面:钢铁之主又因为这毫无艺术性可言的包装而鄙夷了一会他的兄弟。
然后,他翻开了它。
这一次,他没有随意地翻开其中的一页,而是郑重地从第一页开始了自己的观看,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始阅读,在愤懑中默读着他的兄弟直言不讳的文笔。
最开始,尚有怒火。
但原体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在一声叹息后,房间中就只剩下莎莎的笔记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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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摩根终于忙完了她的所有事情,并且将她的因维特兄弟送上了战舰之后,她过了一段时间,才最终回到这间会议室里,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