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宽广的现实宇宙早已在十年的战争中化作曲径分明的几个国度,混沌与混沌之间的流血厮杀,并不比混沌与帝国之间的更加温和。
就算是牧狼神,也必须对于四神之间的攻伐予以尊重,倘若不是针对于泰拉的最后一击影响到了四神共同的利益,罗嘉也没资格前来邀请破晓者的助力。
“但现在不一样了。”
大怀言者微微摇头,将这些神明之间的琐事抛之脑后:他没必要向摩根透露,剩下的三位神明在谋划着怎样可怖的计划,毕竟他所效忠的是混沌本身,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真理和真相。
罗嘉微笑了起来,向面前之人描绘着未来的愿景。
“在泰拉上,伪帝的力量从未如此虚弱,在虚空中,我们的力量也从未如此强大:只有四个原体依旧愿意听从他的号令,只有帝国之拳的军团尚且完整,泰拉在他们的保护下只是栋摇摇欲坠的破房子。”
“是么?”
室女座伸出手指,品尝了下汤的咸淡,许是不太满意,便有些嫌弃地丢到了一旁。
“但我怎么听说,极限战士已经在神圣泰拉重生了呢?基里曼拉起了整整五十万人,他的军队每分每秒都在扩张:白色伤疤的扩张速度同样不遑多让,而且他们的新兵强的都跟怪物一样。”
“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在变量太多之前尽早攻下泰拉。”
罗嘉没有否认这些话语。
他知道这都是真的:极限战士的扩张速度虽然只是从泰拉的土地上流出的只言片语,却足以让荷鲁斯坐立难安。
至于可汗:他显然从伪帝那里得到了崭新的技术。
圣吉列斯的实力之强大早已不必多言:安格隆便是证明。
至于多恩……
“我不得不承认。”
罗嘉咬了咬牙。
“费鲁斯在战死前,的确给了多恩足够的技术援助。”
“他的泰坦背包和武器库在被圣吉列斯抢回去后,也全都落到了帝国之拳的手中:就像是伏尔甘的个人军火库一样,大天使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阻挠。”
“你有把握解决他么?”
“我们有人数上的优势。”
罗嘉转向了另一个话题。
“我们依旧能够聚集起最少十个军团的主力和残兵,在短时间内保持至少三到五倍的人数优势:只要摩根承诺将庄森和福格瑞姆带到乌兰诺,就会有八位原体共同参与到对帝国的最后一击中。”
“牧狼神保证他能击倒天使。”
“我的兵力在短时间内能稳稳的压制住极限战士。”
“莫塔里安的强大子嗣足以将可汗的战士拖入到泥沼当中。”
“这是稳赢的战争:只要摩根愿意贡献出她手头握有的力量。”
“……呸。”
室女座吐出了肉渣。
“我们也不知道庄森在哪。”
“摩根也是么?”
“你知道的。”
室女座的面皮颤了颤。
“母亲不喜欢强迫庄森。”
“那至少让福格瑞姆出击。”
“……”
室女座盯着他,那双大而无神的眼睛让原体感觉汗毛倒竖,薄薄的嘴唇似乎在蠕动,不知道是在嘲笑还是在感慨。
“跟我来吧。”
她只说了一句话,便一脚踢开了旁边的色孽大魔。“去开门。”
扎拉卡涅尔谦卑地退了下去。
片刻后,墙壁上的一张亵渎画作便忽然融化开来,像蛇一样的在地板上游走着、舞动、拱起、变成银色的门扉,一条黑色的走廊直通基因原体的视野边缘。
“请吧,叔叔。”
室女座微微弯腰,而罗嘉则是停直了腰板,走了进去。
让他惊叹的是,这条走廊竟没有任何的装饰,连墙纸都没有:只有虚无的黑色,深隧到原体甚至看不清自己的手指,像是足以吞没银河之心的空虚感,又像是诸神心中永恒存在的巨大空洞。
它是如此的沉重,当用手指摸到门扉的时候,罗嘉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忘记了如何呼吸,幸好,他有足够的力量,迈入门扉后面那糜烂到极致的世界。
用于招待凤凰的宴厅不同于破晓者的任何一处据点:如果说摩根的傲慢子嗣们,依旧遵循着自己母亲的期待,在扭曲疯狂中尽可能保持着礼节,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彬彬有礼,那么帝皇之子的父亲便早已褪去了身为原体的尊严。
他像是个堕落不堪的凡人般享受着亵渎的快感。
用数千个金色的,有完美体态的男男女女组成的祭坛上,福格瑞姆和他的爱妾正躺在那里:名为恩卡利的大魔有着微肿不堪的蠕虫身体和与凤凰别无二致的头颅,它的手像是毛毛虫般舞动着,浑身上下满是排泄后的臭气。
原体和它激烈的交吻,上下都吻在了一起,还不忘互相啃食着对方的嘴唇,紫红色的血液滴落到地上便成为了黑色,被组成祭坛的信众们疯狂的争抢。
“……”
罗嘉很庆幸,他没有把拉亚克带到这个房间里来,否则就不是话疗和静养能解决的事情了。
他看着那臃肿的生物,正想着应该如何开口,却见到旁边的室女座早已向前一步。
“恩卡利。”
摩根之女的声音中满溢着作为上位者的傲慢。
“以我的母亲的名义,你需要离开这个房间:现在就走。”
“别理她,最亲爱的。”
福格瑞姆一丝不挂的身躯闪耀着雪石膏般的光泽,蛇一样的身躯紧紧勒住恩卡利的肥膘,他舔舐着自己爱人的脸,在它虫子般的耳洞旁边谄媚的祈求着。
“继续我们的幸福。”
在大魔的脸上,对原体的沉溺是如此的显眼,它差一点就要被福格瑞姆说服了:如果不是室女座无理的咳嗽了两声,蛮横地打断了原体与大魔的缠绵。
“离开,恩卡利。”
“或者,你想和母亲争辩?”
罗嘉看到色孽大